金花,还有七仙女,可就偏偏出了个李腊元,而那个瘾君子恰恰就是她的丈夫,这也就是说,在二十四号楼里,余丽华是大家公认的最不幸的女人了。
余丽华已经越来越意识到李腊元其实早就想把父母留给他的那套房给卖了,他从来就是个败家子,一方面在和人家买主玩躲猫猫,一方面也在和她玩躲猫猫,不过那个瘾君子的把戏终于在今天走到了尽头,人家已经没有耐心和他继续玩下去了,就和韩小春说的那样,人家是有利有理有节。
她越来越感觉到张广福不会帮她,不愿帮她,也不会借钱给她,就是自己想和这个城里的别的女人那样去满足他,大哥大也不会答应的。因为他知道余丽华是马长喜的女人,而马长喜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张广福已经明显的把她的问题的解决推给了马长喜那个房产大亨。
可她就是不愿意,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拿他的东西,用他的钱,享受他带给她的一切荣华富贵,虽然她的身体早已经十分愿意和那个瓦匠接触,而且还有些羞涩的情急,可她的心却依然不愿意。那是一种自卑的表露,也就和她一再对那个魁梧的大男人说的那样:"给我留一点点自尊心好吗"
她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四号楼的人了,虽然那个房产大亨昨天已经告诉她在两个女人之间游离了很久的最后的决定,他选择的是她,而且会尽快的和她名正言顺的办理结婚手续、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的,她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他的家里,每天接送那个眼睛大大的小男孩,和小亮建立起更的关系。
她本来就很喜欢小亮的,当然会视之为己出,她也会很乐意的给那个不讲道理、力大无穷的瓦匠做他爱吃的饭菜,陪着他做那些很费力气却令人神魂颠倒的上运动,然后好好的做一个家庭主妇,悠闲而自在,富有而充实,或许,她还可以为那个男人生下一男半女,也就是真正的相夫教子了。
可是余丽华却十分犹豫、十分震惊、十分徘徊、十分惆怅,她的心还是非常舍不得离开这座紫气东来的天官牌坊,还是舍不得离开二十四号楼这里良好的环境和温馨的气氛,虽然在这里余丽华有些自卑,也在有意无意地避开大家的社交圈,那是因为李腊元,大家都理解,也没有任何人抱怨她不近人情。同样也是因为李腊元,知道她因为那个瘾君子的贪得无厌和无情搜刮使她处于很尴尬、很窘困、很艰难的地步,可是没人问过她是否需要帮助。
对于这一点,她很感谢二十四号楼的左邻右舍,因为大家尊重了她的自尊,也尊重了她的感情。就和京城残奥会期间一个外国心理学家所说的那样,对于残疾人、对于弱者一定要先征得人家同意才能进行帮助,不是每一个弱者、每一个残疾人都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的。那个学者说得很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那个意思。"
大家一直把她看成李腊元的女人,这本来就是事实,就是后来余丽华和马长喜有了那么一层关系,有些关于她与那个房产大亨的一些消息在天官牌坊下不胫而走,马长喜又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大家也只是把她当作那个瓦匠众多的之一,而她恰好又住在二十四号楼而已。
马长喜的朋友、包括他朋友的女人和家人,以及二十四号楼的所有人也不过对这个忧郁的女人就是一种礼节性的微笑而已,大家心照不鲜,因为在马长喜和她之间还有那个漂亮妞的存在,而那个清秀、美丽、羞怯、平易近人的山东女孩一出现就得到了这里的所有人的拥戴。
她不止一次的看见那些大爹大妈对那个漂亮妞女子表现出来的喜欢,那些年轻女子更是把她视为朋友,更重要的是,张圆媛是王美珠给罩着的,小仙女是杨大爹的女徒弟,自然在这栋大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同时也是因为这些南正街出来的人都喜欢瓦匠,而她不过就是那个瘾君子的老婆罢了。她的生活就和李娜的那首歌里唱的那样:"生活是一团麻,那也是麻绳拧成的花。生活是一根线,也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生活是一条路,怎能没有坑坑洼洼。生活是一杯酒,饱含着人生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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