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家东方房地产公司的一个副总经理,没什么本事是真的,不学无术也是真的,成天只是在公司里晃荡晃荡,到各个项目工地随便转转是真的,每个月都能领到上万元的薪水也是真的,原因很简单,人家是建委主人的宝贝儿子,这就叫人都明白了吧
可是国庆节的上午,余先生根本还没有弄清那个穿灰制服的小区保安长得究竟是什么样手里拿的那个蓝本本是真是假凭什么一口咬定他们家里的煤气发生了泄露自己一点没感觉,为什么有人会投诉到物业公司去就糊里糊涂的打开了防盗门,没等他的问话出口,就被那个脸色很黑的、凶神恶煞的家伙一拳打在脸上,然后又是一脚,他就像断线的风筝似的扑倒在客厅的那张化纤地毯上了。
虽然余先生不经打,黑子一拳就把那个姓余的家伙打得满脸是血,余先生的神智还是很清醒的,就是眼镜飞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可他马上就大声地叫了起来,还要闻声从卧室里出来的老婆给110打电话报警。可他不知道那个有几分、刚刚化好妆的女人为什么会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余先生根本不知道,这个姓印的漂亮女人可真的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个曾经当过模特的女人仅仅只是一转眼就已经认出了跟在那个黑脸汉子后面进来的那个戴着太阳镜的男人是谁,虽然那个光头男人带着太阳镜,只是很平淡的叼着一支烟,但脸色铁青、肌绷,杀气腾腾、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没有一句话,可是却叫人提心吊胆,她第一眼就认出这是谁。
"面无表情的张哥最可怕。"印太太想起了很久以前曾经有人对她说过的话,就更加害怕了。人家告诉过她:"那就意味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打呀,妈的,没听见吗你老公要你帮他打电话呢!"黑子将茶几上放着的一部手机递给那个长得有些标致,也有些好看的女人:"说得也是,免得大家都麻烦,最好叫警察把或者刑警也一起叫来,看看你老公手指上的那些伤是怎么弄的再让警察问问你老公嘴唇是怎么破的"
那个人瓮声瓮气的话刚出口,印太太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见人怕的张哥亲自登门拜访又是为什么了,她就连站也站不住了,就是支撑着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也软得像一滩泥,一下子跪倒了地上。她就是有天大的想象,也决不会把那个胆小怕事、一声不吭,土里土气、不是忙忙碌碌的做事就是躲在小房里发呆的女孩与这个一声不吭却杀气腾腾的张哥联系在一起。
那个叫丁春梅的不就是一个从乡下出来的单纯妹子吗她不是自称是在这座城市里举目无亲吗不是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吗天知道她的背后居然还站着有这样一个大哥大。印太太当然知道,谁要是得罪了张哥,在这座城市就没法生活下去了;只要被张哥当作了对头,就成了一大帮社会老大的敌人,那个人的厄运就由此开始了,那就是怎么恐怖的想象、怎样悲惨的下场也一点不过分。
张广福的出手很重,动作很大,抡圆了胳膊,狠狠地给了余先生一巴掌,然后又是一巴掌,很响、很清脆、恶狠狠的,余先生被另一个更加强壮、更加年轻的高大的男人紧紧地抓着,根本无法躲闪,眼镜早就被打飞了,那张胖胖的、显得很滋润的脸庞被张哥打得像老式北极星座钟摇晃的钟摆。
余先生仅仅只是挨了几巴掌,就满脸都是血,嘴里除了鲜血还有被打掉的牙齿,他从一开始就被打懵了,根本没认出这个恶狠狠打人的家伙到底是谁,可他终于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酒后的见色起意,也因为对那个女孩子打的那些巴掌,他自己在劫难逃,而且很有可能就这样被打死。
"求求你们,别打了。"余先生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求饶:"各位老大,有话好说,请饶我一条小命,我该死、我不是人,我不该那样做,我不该对那个女孩有歹心,我知错了,求你们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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