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小包提着理发的工具,穿过那座越来越显现其文物价值、越来越显现出悠久文化和传统的天官牌坊,微笑着和在二十四号楼的楼下的街坊邻居打声招呼再一步步的上楼。
大家都知道这个女孩是去给郑太平剪头发的,在这栋像大杂院的庞大建筑里,只有一把手能有这样的待遇,就连杨大爹也会在头发有些长了、胡子有些乱了的时候,抽着烟,穿过大堰小区,到一个他所相识的老头那里去理发,大家都说一把手"待遇真高。"杨大爹淡淡一笑:"人家学雷锋你也羡慕有本事上山植树去。"
男人都到理发店理过发,充其量也就是十来分钟,还包括修面在内,人家理发师傅也得算一下经济账,如果一个人耽误的时间太多,那不是要让其他的客人久等吗如今愿意等的客人越来越少了,万一不耐烦走掉了,那不是自讨没趣,减少自己的收入吗谁也不是傻子!
不过,潘玉华总是会花很长的时间,很有耐心地去修理郑太平蓬乱的头发,就是后来那蓬乱的头发在她的修理下也会慢慢变得驯服起来、柔顺起来,她还是会花很多的时间、很大的耐心去梳理一把手的头发;还会很认真的用剃刀给他修面,从颈部到前额,从耳根到胡须,刮得干干净净。
她会给大大方方的提着小煤炉到楼下生火,那些大妈个个都会跑过来帮忙,还会问她为什么不用天然气,潘玉华会说要节约,那些大妈大嫂就会对这个女孩子留下一个极好的印象。她会用水壶烧一些热水,很有耐心的帮郑太平把头洗得干干净净的,做做面部按摩,还会用电吹风给他把头发吹干,于是,一个小时以后,郑太平的整个人都像变了样似的。
刚开始的时候,田大妈和一些热心快肠的老太婆也想去给潘玉华帮帮忙,学习雷锋是大家的事嘛,也应该做些力所能干的事嘛,再说都是志愿者,南正街的人怎么也不能让别人给比下去。潘玉华会对她们笑一笑:"没关系,还是让我来吧,我不就是干这一行的吗"
田大妈不明白,下楼来还在嘀咕:"还不都是学雷锋吗"
"你动动脑筋好不好"已经看出了一些蛛丝马迹的肖外长不停的在点拨她们:"不是说雷锋每年三月才来一次吗人家小姑娘可是每个月的雷锋。"
女孩很主动的,慢慢的熟悉了,给郑太平剪好了头发以后,就开始动手给他收拾房间。一个单身男人,加上只有一只手,手又有些残疾,那个两室一厅的家里除了灰尘,自然还有不少凌乱之处,潘玉华就会花很长的时间,很仔细、很认真的在那里忙碌好一阵子。
第二天,潘玉华又来了,人家是来帮忙他洗东西的,家里的那台双缸洗衣机早就坏了,一把手的衣物平时都是大妈大嫂帮忙带回去洗的,小个子女人也不着急,就坐在一个大盆边开始用手搓。一把手就会过意不去,就会坐在一边抽着烟陪着人家有些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