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杨叔是个悲剧。"他叹了一口气:"其实可以安度晚年的,受了人家的蛊惑,就变成飞蛾扑火了。"
"小朋友,这个比喻恰如其分、一针见血。"老爷子漫步走着,声音很轻:"因为行动保密,对那个高官实行双规以后,你的杨叔还在傻乎乎的往那个账户里塞钱呢,而在山西的某一个监狱里,那个家伙坦白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的杨叔,想一想还是可悲的。"
"老爷子,我还是有些疑问。"他在试探着:"我知道杨叔罪大恶极,那……杨叔的死……"
"很遗憾,我只关心你是否被牵连进去,对于那个人我没有兴趣。"老爷子回答得很坦率:"也可能是有人想让他永远闭上嘴,毕竟还有一大笔钱下落不明,不仅他还掌握一些细节。而他还是在心存侥幸,从开始就拒不交代任何问题,而现在的科学技术只要过了两个小时以后,猝死的原因就只会是心肌梗赛了;当然也有可能万念俱灰,自己感觉活着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他也有可能选择自我了断。我只知道京城的那个人的秘书死了,你的杨叔也死了,案子也就结案了。"
王大为有些心情沉重,想起那个五大三粗的山东大汉将幼小的他系在一个游泳圈上,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脖子上,五音不全的唱着毛的《水调歌头游泳》,领着他从西坝庙嘴一直游到江南的十里红,那是他第一次横渡长江,就有些"极目楚天舒"的记忆;想起像大山一般魁梧的杨汉生把襁褓里的杨婷婷递给他,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她就是你妹妹。"他才哭着闹着逼着母亲把那个乖乖的小魔女抱回家来,成为他们家的宝贝;想起了高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