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瘾君子
余丽华是一家保险公司的销售代表,只要完成了自己的定额任务,就还是悠闲的,工作也不算累,又是坐办公室的白领,有空的时候还可以在桌子底下偷偷看几页小说,也很安逸的。只是回到家里,就像打仗似的,虽然没有孩子,可还得给自己的男人做饭,这是一个做妻子的职责,她无怨无悔,只是李腊元的脾气太坏,三天两头就在家里发火,大吵大闹,闹得一家人鸡犬不宁,连公公婆婆都受不了他的暴躁脾气,早就跟着他们的小儿子搬到另一座城市里去了,就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
还有,只要吃过晚饭,李腊元对自己女人的兴趣就来了,就会把她拉到上去,她就得一次又一次的听任她的男人不厌其烦的在她身上做着那种运动,翻来覆去、不厌其烦、津津有味,而且兴趣十足,不把她折磨的筋疲力尽、死去活来,李腊元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于这些,余丽华也认了,作为女人,在第之间谁还不一样得满足男人的生理上的那些需求吗只是有一次,她在听见罗美玲的那首《不能说走就走》的时候曾经触及自己的痛楚而泪流满面:”停止这一切折磨,也让眼泪将我淹没。男人残忍的眼眸,看不见女人的痛……”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改革开放的经济大潮呼啸而来,随着那些信仰的崩溃、拜金思潮和”一切向钱看”的观念甚嚣尘上,同时也随着人民觉悟的不断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识到,与其让自己的孩子练就一身的肌肉,还有学会那些很少能派上用场的搏击技术,倒不如到那些雨后春笋般兴起的那些职业培训中心、电脑学校里学门手艺,长大后也好在社会上求得自己的生存空间,就是自身条件有限,也可以到南方那些发达的城市去打工,也好混口饭吃。
时代在变,观念也在变,李腊元他们的武术学校很快就办不下去了,很快就土崩瓦解了。改行他不干:”都三十岁的人了,改行能干什么”当保安,更不干:”穿一身灰皮,给那些有钱的人守大门,那还不如一条狗!”做点小生意,掉份:”当老师的人蹲在街边叫卖,熟人看见了还要不要脸”
李腊元就在家里闲呆起来,本来就是南正街的人,父母留下来的房子又在二十四号楼,也就喜欢在楼下的曲廊里与人打牌、下棋,可是打牌的技术不好,下棋又经常悔子,就没有人和他一起玩。开小店的杨大爹就劝过他:”一天到晚这样吃着女人的饭、花着女人的钱又有什么意思外面海阔天空,何不出去打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
李腊元讨厌这个老家伙,从不和他说话,可是其他的二十四号楼的人也都和他不对劲,谁也不理他,也鄙视他,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那个张广福就挥着手赶他走:”爬远一点!自己出去赚了钱再来玩牌,别瞪着眼睛看老子,有本事和我过过招,看看谁是花架子”
他不敢,张广福可是少林寺出来的,社会上的老大可不是吹出来的。他就守在自己的家里专门和自己的女人从事上运动,却总是不能让余丽华的肚子膨胀起来,慢慢的也就灰心丧气了,就出去找别的女人去快活,可是囊中羞涩,社会上不要钱快活的女人又太少,就有些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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