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睡觉要穿衣服的
袁小俐是一个股民,是中国成千上万的股民之一,也是在六千点的高处曾经”一览众山小”的伟大的胜利者,也是飞流直下两千点的直接受害者。当然会和所有的股民那样,对证监会的内幕交易、对基金经理的狼狈为奸、为上市公司数不胜数的造假行为,为散户与机构的不平等而愤愤不平,但她从来与其他的股民不同,她心态很平和,据说这就是炒股的最佳状态,所以就不会和周立波说的那样:”杨百万进去、杨白劳出来”。
袁小俐从来不在梦中梦见沪深综合指数、个股代码、买卖价位、k线形态和macd、也不会梦见大智慧、同花顺、盘手和钱等各种作软件,她只是在梦里经常梦见自己阳光灿烂的童年和那如诗般的的少女年代。
她家也是南正街的老住户,以前就住在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后面的第三间小屋里,父亲以前也是一个上渝州、下江城的长江轮船上的船员,和她的母亲结婚以后,就有了袁小俐,可惜小俐的妈妈不知怎么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生下小俐不到一岁就死了。为了多挣点钱,也为了让在家的母亲和女儿过的好一些,就申请到了广州海运,当上了一个四海为家的远洋海员。每隔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一趟,穿着很笔、很气派、到处都是条条杠杠的海员制服,还学会了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外国话。
据袁小俐的爸爸显耀说,亚非拉美都去过,就连非洲话也能说几句。就会给袁小俐的奶奶带回一些钱,还是当时人人都羡慕的外汇呢。也给自己的女儿带回一些好看的布料和印有外文的花花绿绿的糖果。袁小俐就会抓上一大把糖,一路小跑的跑过狭窄的南正街的青石板,直接推开街对面的那扇木板门,娇气的叫一声”妈妈”,把一颗糖塞在正在埋头踏着缝纫机、忙着帮人缝制衣服的田大妈的嘴里,再接着就直接闯进里面的一间小屋里去:”懒虫,都什么时候了,起了!”
她肯定会一把解开了上的被子,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飞快的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石头哥,给你说过多少遍了,睡觉要穿衣服的!”
朦朦胧胧被叫醒的田坚强虽然不理睬她,却还是有些尴尬,就会光着从上一跃而起,快速的去捡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糖果。害羞的小姑娘会从指缝里看见他的身体,还有那些慌乱的动作,就更加害羞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扭过身噘着嘴气愤地说:”坚强,你再这样……我就不来了!”
”别吓我。”田坚强就会和她刚才一样也如法炮制的剥一颗糖果塞在她的嘴里:”小俐,小声一点,当心妈妈听见又说我在欺负你。再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没见过,就是你的光身子我不也早就看过了吗”
袁小俐就会脸红红的、气鼓鼓的、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其实田坚强这倒说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