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强找了一圈,才有下人告诉他栖春被少爷送回老家去了,他又急急的跑到前堂,见时应棋拿着那玉腰带在发呆,一时有些不好打扰的样子。悄无声的坐到一边,左右不太舒服来回的换了好几次动作,最后安稳的睡着了。等时应棋回过神来,见叶舒强睡得正好想必他这几日也是累得不行,所以也就没有叫他起来,叫人拿一件衣服给他披上,他便出了门。
时应棋一个人走出去,到了路口自己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站着想了好一会,脚朝着酒楼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朝反方向的走了。
照理说他心里那桩事了了,他应该会高兴些,会安心一些,现如今心里像堵了个石头,不上不下就卡在那里,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事情。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史府,他没有上前,就在史府对面的一个街角处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那牌匾,书写史府两字之人应该是一个性平气和的人,两个字看着让人舒坦,字如其人,必定是一个平和之人才能写出这种平和之字。
时应棋就这么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好几个时辰动都没有动,直到突然下了一场秋雨。秋天的雨依旧有些冰寒,细细密密的打在人身上就好像别人拿针在扎一般,一针一针的扎着,好在秋天并不是一个喜欢下雨的季节,偶尔一场这样的雨,反而让这天气多了些诗意画感。可惜时应棋是没有这样的雅兴的,他好像突然惊醒,拿袖子捂着自己的头,匆匆忙忙的朝自己家里跑去。
到家之时自然内外衣都湿透了,下人忙着烧姜汤拿干衣服给他。
也不知是谁告诉叶舒强,栖春回来老家,他显然也有些不太高兴,嘴翘得老高,但他又不好与时应棋告假,他如果走了,时应棋身边就没有能用得上的人,万一有一个急事,他在这里也有个接应,即使叶舒强百般不愿意,但嘴上却只字未与时应棋提起。
几日平静之后,左溢却突然找上了门。
其实由于时麓岳的事情解决了,时应棋就无意与四皇子有何瓜葛,他更无意参加到着几个王子的争位址战里,唯一可能他还感兴趣的大概就是李司的私盐案。但这件事左溢不知道,左川与四皇子更不知道,他们误以为时应棋走投无路,自己送上门让他们当棋子,所以他们故意表现的不是很着急,可他们突然发现,他们不着急时应棋就更不着急,这些天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要知道私盐案涉及的人与物,不是之前那贪污案能比的,像这种案子不是想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有的,况且白捡现成的事,百利无一害,左川准备了一场大戏,锣鼓戏子看戏的都准备好了,只差一个报幕的跳梁小丑,可惜选好的跳梁小丑时应棋却不出现了。
所以他派左溢来提醒一下,希望时应棋能识相一些。
左溢喝着茶,看着时应棋不咸不淡的表情,让人有些不好猜,好像就这短短的两三个月,原本的左溢与刚回京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眼神与模样越发的与左川相似。时应棋心里一想这些天自己也变了吧,说得好听这应该叫识时务,但站远一点看自己都有些厌恶自己。
“你之前说的事情,川哥已经派人安排好了,只差你我说我们忙活着么多天你到是清闲得很。”左溢的声音不知和谁学的有些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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