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是一个好客的人,听他说话的感觉,也是单纯不设防之人,想必从小环境简单,家境优渥,与他相比一旁陶姓男子的城府就要深很多。
宋肆喜欢夏临渊的字,觉自己与他有很多相投之处,便一定要请其吃饭。夏临渊再三推辞,无法说服于他,只能半推半就收了摊,随这并没有深交的知己去了酒楼。
一大桌子的菜,夏临渊看了看,心里想着这菜可以值多少床被子钱,随即又叹了口气,自己竟然随时都会做这样的比较,摇着头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咀嚼几次,又想着这味道与时应棋做的相比,还是差了很多,不禁然又想到了时应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在过,也不知道怎么,明明以前和时应棋结了很多梁子,可现在只要想起他,都是一些好的事情。
“夏公子可是不满意这些菜式。”开口的是之前没怎么说话的陶承德,他见夏临渊夹了一次菜,就一直出神,便问了这么一句。
“并没有,很好,很好。”夏临渊客气的摆了摆手,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看公子的气度,总觉得与落魄书生还是有些区别。”陶承德说话比宋肆要沉稳一些,语气也是平稳缓和。
夏临渊无奈的笑笑,心里却在盘算说词“原本家里是有些钱财,只怪自己不会持家,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摇头着说:“不值得提,不值得提。”
“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去考科举,日后必有东山再起之时。”宋肆拿了杯子要给自己倒酒,刚倒满酒杯,酒杯就被一旁的陶承德给拿了过去,宋肆瞪了一眼陶承德“要喝不会自己倒吗”
陶承德笑笑,温柔的说:“喝酒并不是小孩子该学的事。”
“哎,我可是比陶若然还大一些,上次你可是让他喝过酒的。”说完伸手想抢回自己的酒杯,陶承德连杯沿都没让他碰到。
“他是他,你是你。”
“你又不是我哥凭什么管我。”
“乖,吃饭。”
宋肆瞪着个大眼睛看着陶承德,最后也只能软下来,撇了撇嘴,乖乖的扒了几口饭。看起来就像是赌气赌不过大人的孩子一般。陶承德一脸满意之色,夹了几块宋肆爱吃的东西放在他碗里,像一个哄着生气孩子的大人一般,满眼尽是温柔之色。
“你们关系真好。”夏临渊笑着说道。
“我们”陶承德看看夏临渊又看看宋肆,笑了笑“他和我弟弟一样,像个孩子一样,长不大。”
“说得你像有多大一样。”宋肆接着就这样回了一句,好像这就是他俩对话的模式,说话不必左右思考,不经过大脑就这样自然的回应。
几句聊天,夏临渊才知道,他俩是露过这里回家过年的,走了一路也玩了一路,看宋肆玩闹的性格,想必陶承德应该是一个包容心及其大的人,要是换做他人必然忍不住宋肆这样孩子脾性。和宋肆聊天,没有任何逻辑可言,一会说天一会谈地,刚刚还在说天气真好,话头一转就是之前科考的题目。转了不知道多少弯,绕着绕着就绕到了夏临渊的身上,这里指的是京城第一才子夏临渊。这个话题让夏临渊多少是有些难堪的,只是他也不好表现,挂着笑只当说的是别人。
“夏临渊可是我奋斗的目标。”宋肆在夸过一遍之后,突然就这样说了一句,眼睛弯成一道缝,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一旁陶承德看着他只是笑笑,对夏临渊说:“别见怪,他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了。”这样的语气与动作,要比兄长还要宠溺一些。没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