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和徐舞蝶走近正房,就听后面传来一阵呼喊声。
听声音,很像是习武操练的声音。
刘封一时好奇,就从正房边上到了后院。
一看见这里的情景,不禁有些意外。
后院很大很平,整个院子,其实就是一个教场。
二十多个汉子,上身光着膀子,正在习武,一边练一边喊叫着。
经学大师,当世大儒,一向以贤德闻名的管宁家里,竟然还有二十多个武者,这不就是家丁么跟那些豪强地主家里的私人武装,其实就是一回事儿。
这可刷新了刘封的认识。
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个农夫听说自己家的牛,吃了管宁的庄稼之后,会象犯了天大的罪一样害怕。
他不是感到愧疚,很可能是害怕这些家丁啊。
管宁不追究他,那是爱惜自己的羽毛,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若是他自己还不识趣儿,这些家丁可未必会惯着他。
就像夏侯惇杀了侮辱他的老师的人一样,这些学生和家丁们,才是背后的支持力量。
一个仆人把刘封和徐舞蝶引到一间屋里等候,没多久,刚才来的那几个官员出去,老帅哥管宁进了屋子。
“徐夫人,太白,有些俗事耽搁,怠慢两位,还请见谅”。
“幼安先生客气,冒昧来访,还望先生恕罪。不知道是否打扰了先生”
徐舞蝶施了一礼,说的客客气气。
“无妨,无妨,正想着你们何时会来,你们就到了,适逢其会,恰到好处。快快请进”。
到了客房坐下,侍女进来奉茶,几人就闲聊起来。
这个客厅比较大,屋里有十几个垫子。仅从这一点来看,这里就时常高朋满座,跟一个遁世隐居的人的形象,就颇为不符。
客房的隔壁,应该是教室,里面传出来读书的声音。
刘封偶尔说上两句话,主要是徐舞蝶跟管宁讲话,谈论的也多是关于梅花易数的事情。
“昨夜回来,老夫便连夜推衍梅花易数,越是推衍,越觉得无比精妙。尤其是体用之说,更为精要中之精要。徐夫人能自创如此学说,乃天纵之才”。
“幼安先生谬赞,实在惭愧。实不相瞒,这梅花易数并非奴家所创,创立者另有其人”。
呵,舞蝶小娘皮,你是良心发现了怎么着,这回竟然说了实话。
“哦何人创立此说若能相见,此生无憾矣”。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难道是太白”
管宁犹自怀疑。
看刘封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竟然能创立如此神奇之术,岂不怪哉
“惭愧,正是鄙人所创。其中粗陋之处,还望幼安先生斧正”。
管宁忽地一下站起来,鞠了一躬。
“老夫有眼无珠,怠慢太白,还请太白恕罪”。
刘封也不得不站起来还礼。
“先生客气,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跟先生的经学造诣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哈哈哈,哪里的话,不过是寻章摘句,误人子弟。当此乱世,聊以而已”。
聊了一会儿,管宁就把家中女眷叫出相见,徐舞蝶跟着女眷去了内室,管宁带着刘封到处走动,参观他的院落。
管宁能够这样接待他们,已经是很高的礼遇了。可见他虽然不出世,却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迂腐之人。
实际上,也正是因为他对世事了解的太深,才采取了这种独善其身的生活方式。
“太白似乎并非江东之人吧”
“幼安先生目光如炬,明察秋毫,确实如此”。
此前到凉茂那里,一直到公孙康那里,鲁肃等人都介绍说刘封就是他们一伙儿的。
没想到,管宁一下子就看出了破绽。
“鄙人本是荆州樊城人士,这几年游历四方,兴之所至,随遇而安。此次也是跟江东之人结伴同行”。
“太白以为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