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定安王妃就派人过来,询问沐念月的病情。定安王妃最近都在协助安贵妃打理半个月之后的年尾宴席的事,日日都要进宫,知道沐念月病倒的消息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王妃,红杏回来了”,红梅禀告道。
“快叫她进来”,定安王妃着急的开口道。
红梅快步走向外面,叫红杏进来。红杏进来还没站定行礼,定安王妃就摆摆手,让她不用多礼赶紧说。
“启禀王妃,世子说世子妃的病无大碍,只不过需静养一段时间”,红说道。
听到没什么大碍,定安王妃也就放心了,可又不明白怎么出了一趟门就病倒了,于是细细的追问道:“这样啊,你可曾见到念月,她看起来怎么样为什么忽然就病倒了?”
“奴婢并没有见到世子妃,不过听世子妃身边的墨竹说,世子妃这次病倒好像是劳累所致。”
“既如此,你去库里挑一些上好的人参等药材送过去,告诉风儿一有时间我就过去看看念月。”
“是”,红杏应声下去安排了,今天她为了等红杏出发得有些晚了,定安王妃说罢就起身匆匆进宫去了。
红枫山庄一间阴暗的房间里,“啪、啪、啪…..”,随着鞭子的不断挥舞,沂水的背上也绽出道道的血花,可他似乎对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毫无所觉,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沂水领了罚之后,就回到了在红枫山庄的住处,趴伏在榻上也不忘拿着酒袋,墨冥一推开门就看到大口喝酒的沂水。
“看来你是嫌墨律的鞭子太轻了,真是要酒不要命的家伙!”墨冥摇了摇头说着,把装着药的托盘放在沂水的床头。
看着沂水直挺挺的趴在那,要不是顾及他身上的伤,早就扇他两巴掌了,才几年不见,怎么就活成了这副鬼样子。
“怎么不说话,你说你是哪来的胆子欺瞒小姐,要知道小姐当初离开那里的时候,只带了你和我两个人,这下可好了,小姐连我都有些不相信了。”
墨冥嘴上说话不饶人,但还是给沂水解了衣裳,用软布擦拭了伤口,轻轻地往后背上着药。
可他说了半天,沂水一个字都不吭,故意使劲按了一下沂水的伤口,“嘶”,沂水倒抽一口冷气。
“你还知道疼啊!要不是你还喘着气,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墨冥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下手也越来越重,沂水受不了的坐起来挥开他的手。
墨冥抱臂站在床榻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沂水,“你不是无所谓的吗”
“你能不能不这么阴阳怪气的吗”沂水无奈的说道。
“那你能说了”墨冥挑了挑眉毛问道。
“我……”沂水张了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墨冥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挑明他之前说的话存在的问题。
“你说发生血案那晚,有人引你出去,可依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能轻易被调虎离山的人,虽然你用丞相为了掩盖幻梦出手的痕迹的理由,掩饰了过去,但我想那个引你的人,绝对是你认为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丞相府的人”,墨冥推测道。
“你的断案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悍”,沂水叹道,“可你绝对不会猜到我看见了谁,毕竟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难以置信。”
“那你到底见到了谁”墨冥好奇的问道。
沂水犹豫了一会儿,“我见到了……见到了已故的……福瑞大长公主”,沂水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墨冥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福瑞大长公主那可是先皇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素有“铁血公主之称”,先皇继位时年幼,之所以能坐稳皇位,开创盛世,这位福瑞大长公主可谓是功不可没,更何况她还是……
“怪不得……可福瑞大长公主不是早已经去世了吗应该是易容假扮的吧”墨冥不解的问道。
“距离太远,无法看出是不是易容,只是她的腰间,悬挂着凤凰彩佩。”
“凤凰彩佩,那是只有大燕的嫡长公主才能拥有的,每一位嫡长公主出生时,皇帝都会命人打造一块,其原料是福禄寿喜财五彩翡翠,非常罕见。
福瑞大长公主那块应该陪葬进了皇陵,福临长公主有一块,再有就是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