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正好注意到这个动作,等郎胜男开始在黑板上写本课要讲的内容时,抓紧时间把笔迹本放在阚熠辉面前,压低声音道,“阚少,这是我连夜弄出来的,上面还有批注。”
“嗯。”阚熠辉头都没抬,继续远程处理阚氏的文件。
幺鸡热脸贴了冷面,也是锲而不舍,“阚少,我如果下课了整新班主任,你会不高兴吗”
昨晚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阚少对这位新班主任的态度,按说照着第一次见到阚少时他对待碰了郎胜男的那个二世祖的态度,是看重郎胜男的,但是昨天,他所表现出来的,就又明显是厌恶……
幺鸡想报昨天被郎胜男扯头发、弄脱臼的仇,但又拿不准阚少的态度,他不想自己撞到枪口,所以今天特意咨询咨询。
阚熠辉这时才将视线从屏幕上抬起来,神色淡淡的,问道,“你想怎么整她”
幺鸡兴冲冲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昨天扯我头发,我今天就扯她的,她把我弄脱臼,我就弄脱臼她的。但是如果你不高兴,我就忍下来,不和她计较。”
“你可以试试。”阚熠辉盯着一身白衣在黑板上板书的女人,眸中闪过一丝邪气。
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还会不会像十年前那样反应敏捷。
十年前……
他也想整过她,一次次的都以“失败”告终,不是因为他蠢地整不了她,而是因为……
男人前一刻还泛着邪气的眸,悠然变冷,是想起了某些令他不悦的回忆。
这时郎胜男转身,视线正好与他在半空中相遇,她捕捉到了他眸中的冷意。
下一秒,男人却无声的笑了。
邪气无比。
好像十年前整天想着怎么整她、为难她的少年。
郎胜男平静地将视线移向了幺鸡,“苏稽,上来把这道题解了。”
苏稽,幺鸡的大名。
讲台下的少男少女,花了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