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着刘叔的惨状,心中泛起了几丝同情,但是一想起刘婶所说的基本上都是实情,想要帮忙解救的想法就荡然无存了——这时候如果孙大爷在的话一定会拍手称快:“活该,这么大岁数了还不老实——‘老淫棍’真是没白叫!”……
可能是说得口渴疲惫了,刘婶终于放过了刘叔,从瑟瑟发抖敢怒不敢言的刘叔旁边的座位上起身,我和心姐也跟着站起——到站了……
将近晚上八点,车子到了车站。向颓唐在驾驶座上的刘叔告别,我和心姐下了车,和一直送我们下来的刘婶挥手道别后,我们目送着刘婶回到车上,隐约还能听见她训斥刘叔的声音——我和心姐相视着耸肩一笑,不知该对刘叔目前的悲惨境遇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好……
为了让担心了一下午的老秦放心,心姐决定和我一起到车站。
满天星辰下,漆黑旷野中,我和裹着大衣的心姐向着方圆几十里唯一的一处光亮处——车站走去。与夏天不同,静如深潭死水的荒郊之上,连虫鸣都听不到,只有我们两人踩踏在碎石上发出的寂寥之音,在黑夜中响起,是那么的孤独、不安……常年处于邻居、学生、同伴们所造成的各种无法预测的噪音所骚扰、搞得敏感的精神脆弱不堪的我,起初还对小城的安静空旷感到满意,呆的久了之后,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自己确实会有急需听到身边有其他人类活动的声响的时候。倒不是觉得寂寞,只是害怕——孤独像一团如生活般杂乱的麻绳,一个不小心摔进去后,自己被结结实实地捆住,无法挣脱,即使呼救也没人帮忙,就这么被遗忘在角落里……
因为车站距离车站比较近,走了没几分钟,我们就来到了破旧的二层站台楼前,车站的外墙在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雨打积雪后,露出里面斑驳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