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深深自责不能自拔,思维不受控制的找不到自我的自己忽然恢复了意识,完全从悔过漩涡中挣托而出——或者说不得不清醒过来:从因为长期蹲姿不堪重负的脆弱的腰腿、膝盖、脚掌等等身体下半部分每一根骨骼,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感受到的濒临分崩,令人崩溃的痛苦在这一瞬间一股脑的涌上大脑,彻底打破了禁锢住思想的我那钻牛角尖的愚蠢,精神的顽劣被神经的信号所打败,身体的疼痛凌驾了扭曲的性格,终于将我从越思考越自闭的危险境地中解放了出来……
——简单说就是腿蹲麻了……
“救命……”
“你看,我就说他自己会恢复吧!”
“真的啊,厉害了!”
“help……”
“几分钟了,没过时间吧”
“刚好五分钟!”
“撒斯开袋……”
“拿钱吧!”
“拿什么钱”
“愿赌服输——小张,你不会耍赖吧!”
“谁跟你赌了就说我耍赖……再说就算我答应了,你也没赢啊——正好五分钟,你说的十五分钟之内!”
“救……”
“正好五分钟也算作五分钟之内的好不好!”
“谁说的”
“我说的,五分钟之内就是小于等于五分钟!——快拿钱!”
“还‘小于等于’——你上过学吗学过代数吗……五分钟之内说的是比五分钟要少,小于不包括等于!”
“你少废话,快拿钱!”
“我凭什么拿钱”
“你——作弊了!怎么能让当事人记时呢!你绝对多算时间了!”
“你才作弊呢!——你这个臭老太婆!”
“你这个黄脸肥婆!”
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干脆动起手来——什么扯头发、揪耳朵……无所不用其极……女人间的战争真可怕……
“……命。”我瘫坐于地,倒在了墙角……
十分钟后,在张叔和两名护士以及两名医生的“武力”调解下,终于分开了缠斗在一起的两位长辈大姨,张叔也把在凉地上快要坐成有“痔”青年的我拉了起来,结束了这场波及整层楼的无妄之灾,既丢人现眼暴露了“小城人”团结的脆弱,又得罪了不少医护人员和病人与家属……唯一的好事就是万幸没有吵醒熟睡的王大爷……
在厕所整理好仪容,但是仍然能看到刚才那场倾心动魄的大战所留下的多处伤痕的张姨和刘婶回来后,先向医生护士和受到打扰的各间病房道歉——基本就是去挨骂的,最后回到了我们屋。
刚一进来就向张叔和我深深鞠躬:“对不起啊,是我们不好……”
因为腿疼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我连忙起身,快——快不起来——尽快走到两位长辈身旁,急忙边扶起他们边说道:“这不是其他病房——张姨刘婶你们别这样啊,我可受不起……”
“不管是谁,哪怕是长辈,做错了,就该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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