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一会,刘叔下车追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走跑到了我旁边。
“你到底怎么了”刘叔擦着额头上的细汗,无奈地问道。
“没事。”刘婶没看他,向着旁边说道。
“那怎么不回去啊”
“不想回去。”
“不回去那你上哪”
“不用你管。”
“别胡闹,你到底去哪,我送你。”
“用不着,指不定我就跟小倩他们一起坐火车走了!”
“人家早都出发了,你上哪买票”
“那就随便买张车票,走到哪算哪!”
“别闹了,你带身份证了吗车站都不让你进!”
“不让进我就闯,大不了抓起来,还有人管饭了……”
“这叫什么话”
“不用你管,我爱去哪去哪!”
“怎么能不管呢我不管你谁管啊”
“少说好话了!”
“到底怎么了”刘叔挠着头,有些失去耐心。
“你每次跑城里鬼混风流的时候我有问过吗”
“我——哪有风流……”
“那就是鬼混了!”
“也不算吧……”刘叔愧疚地低下了头。连站在他旁边的我都有点脸上无光——虽然没和刘叔单独进城“玩耍”,但是对于他“淫棍”恶名的由来也是耳熟能详:甚至因为他总喜欢和他人炫耀,连镇里其他几个村都如雷贯耳。
“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刘婶说完就拉着张姨穿过了我们中间,向街道另一个方向走去。看起来刘婶积怨已久,需要发泄一下,好在有张姨跟着,我也不用太过担心。
“用开车接你吗我跟着你,你也能放心……”刘叔冲刘婶远去的背影喊道。
“用不着,你爱去哪去哪!”扔下这句话后,在路人的注视下,刘婶和张姨走远了,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这个……”
“走!”刘叔说着,头也不回的向车子回去。
“不用追她们吗”
“不用,她还能丢了”
我们回到了车上,好在刘叔把车子向前移了一个车位,给后方留出了位置,没在引起纠纷。当我们赶到时,前去交涉的巴特尔已经回来了,正站在路边,望着火车站。
“看什么呢”我站到巴特尔身旁,像他一样转过身看向车站,与刚才同样的喧闹风景,只有拥挤的人群换了许多个体。
“看!”巴特尔伸手指向半空。
我顺着他的手指瞧过去,除了多云的天空,什么也看不到。
“钟。”
“啥”
“那里原来是车站的大钟——欧式建筑的老火车站,整点报时……”
“我老家那里也有,小时候还经常在车站对面几百米处的广场上和父亲看高塔上的指针时间,比谁眼神好——不过后来车站就重建了……”大概是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吧,整个车站都变成了统一的式样。视力也因为熬夜看手机玩电脑越来越差了。
“那你一定没我强,我以前是从草原看大钟来判断时间——误差不超过两分钟。”
“这么厉害……”我感慨道,“草原上长大的人眼神都像鹰那么好吗”这可是几十公里的距离啊……
“听他瞎掰……”刘叔打开了车门,边上车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