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的实力不可谓不悬殊,甚至就算甘恬是巅峰时期,也必定不是庄周的对手,不过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www
场边的大学官都有些看不下去这一边倒的战况了,还主动干预道:“甘恬,可愿认输”
“认你娘的头的输!”
甘恬从庄周的法术中挣脱出来,听到一旁的大学官这么说,便气急败坏,这在以往,哪个大学官会这么看不起他,在战中询问他是否要认输,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大学官的好意刺中了甘恬敏感的心,而那位好心的大学官听见甘恬自己骂自己,也便认为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既然人家不领情,那就按照规矩任由甘恬自生自灭。
庄周和甘恬对战了一会,深感无趣,没人会因为对付一个远不如自己的人而感到有趣,如果有,那这个人可真是无趣且可怜。
“你为什么还不认输”
“认你娘”
甘恬嘴皮子功夫倒是比他的本事大,说了很长的一段骂人的话竟然没有一个重复的词。
而庄周听着甘恬的谩骂,只是无奈的叹口气,并没有因此动怒,但这些污言秽语终究扰人耳听。
庄周五行术轮番上阵,烟熏火烤,刀劈斧砍,水呛漫身很快就折腾着甘恬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得,若非是有飞鸽庇护,甘恬应该已经没有了气息。
庄周望向定胜负的大学官,此时的情况明显胜负已分,他没必要再继续打下去浪费时间。
场外的大学官也是这么想的,就高举止战牌,并宣判庄周胜利。
记录赛程的文官抹去甘恬的名字后,和大部分人一样离开场地,这边的五艺比试结束了,但御艺那边却应该才举行到一小半,现在快些过去应该还能瞧见剑客比试的精彩部分。
所以这简陋的场地上有不少人离开,没有一人注意到还躺在地上的甘恬。
甘恬浑身湿透,但衣服上却又有好几个被烧焦的漆黑的大洞,让他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他微微转头,瞧见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黄腻腻的沙土上。
就好像路边无人理睬的石子一样,
一样的垃圾
他知道自己这两年来虽然一直在礼宫中求学,但因为平日都与杜佩他们走在一块,所以他与在礼宫同修礼艺的同窗关系并不好,甚至连点头之交这样的程度都不曾做到。他在礼宫一直是独来独往,没有任何可以说话的伙伴。
也因此,甘恬躺在地上这么久,却无人去搀扶他。
庄周瞧他有些可怜,就伸出一手帮准备拉他起来。
但甘恬并不领情,一巴掌拍掉庄周伸过来的手,继续躺在地上。
庄周也不是甘恬的爹,没必要细心去照顾他,既然他都拒绝了,庄周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再自讨没趣,他在施夷光的拉扯下准备返回乐宫时,公孙鞅突然从一旁出来,对施夷光和庄周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也去御艺的演武坪那边看看吧,瞧瞧他们那些剑客的境界剑式如何,心里也好有点底。”
可施夷光却不乐意过去,她说道:“不过是区区御艺的修士而已,难登大雅,也不值得我们这般重视。”
公孙鞅眉头一皱,对施夷光这样轻敌的言语有些不满,若是御艺的剑客不值得重视,那他现在吃力对付的人又是什么是他自己在自娱自乐吗
“还是谨慎小心些好,其他不说,光是施岚青一人的越女剑术便足以我头疼了。”
这次施夷光没再反对,她们西施一脉研究了越女剑法这么多年的时间,对越女剑的了解可能比越女剑那一脉都还有透彻,可历年来没有一个西施在剑道上赢过越女剑传人,这也是她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去演武坪看看他们比剑也是好的。”庄周说道,他自己也不知为何瞧着施夷光的脸,虽然觉得他确实赏心悦目,秀色可餐,但这样的面容之下,总给他自己一种不安、不踏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