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公孙鞅的父亲走到街边,准备购置些米粮回家,但在路上却瞧见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正翻越着半人高的篱墙。
这老太,公孙无认识,是一个泼皮无赖,仗着自己年纪大便为所欲为,常常翻越篱墙去偷隔壁邻居晒在院子腊肉、蔬菜、米粮,甚至是一些衣物。好些人都与这无赖老太对薄公堂过,公孙无也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在公堂上瞧见这无赖老太,只是这老太的年纪太大了,收入牢房生活都难自理,说不定几日之后就命丧牢中,官府还得贴银子给老太出殡下葬料理后事,麻烦得紧。
所以官府也拿这样的老太没有办法,放任其自由,反正她这个年纪也活不了多久了。
公孙无瞧了一眼,却没有开口劝说老太不要翻越到别人的院子,更不要去偷盗别人的东西,实在是因为对于这样不讲理的人,言语是万万不能劝其改邪归正的。
与其与这蛮不讲理的人浪费口舌,不如花这点精力提醒老太的邻里防备着点,免得自己家中的再失窃。
说起这个,公孙无想起了官府里以前处理的一处有趣的案子。
当时有两位周民为了一事争夺不定,闹进了官府,请求官府的官老爷判定。
他们一个人说“五五二十五”,另一人说“五五二十六”,那位官老爷听了之后,当场放了说“五五二十六”的人,然后打了一顿说“五五二十五”的人。
这“五五二十五”自然是不服气,他向大学官质问,为何打他而不打那个说错答案的人
官府的大学官给出答案,说道:“与不明事理的人争辩,并试图说服他,这本身就是愚蠢至极的蠢事,就算我打上一百、一千、一万板子,那人也一定会依旧觉得‘五五二十六’,远不如打你一顿,让你开窍,懂得不要再与他争辩,这样这个麻烦才算被本官解决。”
之后,这个“五五二十五”挨板子也挨得心服口服,没有半点怨言,公孙无也从这位官场前辈中得到了一些道理,并在后生常常使用。
“与君子讲礼,与小人言法,不外乎如是。”
公孙无瞧着老太趴在摇摇欲坠的篱墙上,叹了口气便自己去了米市买米。
但等到下午时分,官差的差役突然闯进公孙无的院子里,将他团团围住。
公孙无一脸茫然,还以为官府里出了什么要紧事,所以在这般急着闯进家门,便问道:“是官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一位与公孙无熟识的官差神色晦暗,对公孙无说道:“非是官府出了事,而是你出了事。”
“我”公孙无诧异,望着自己昔日的同僚道,“我遵纪守法的,能出什么事”
“去官府就知道了。”
另一差役握着铁链准备上前拷住公孙无,但被那位熟识的官差所阻拦,“都是自己人,铁链就免了。”
那位差役才收起铁链退下,而公孙无则一脸奇怪地带着跟着他们去了官府。
这一路上附近不知真相的村人对着公孙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当然这些议论都是不怀好意的那种。
等到达官府,公孙无来到公堂前,却发现公堂之上的大学官竟然换了一位。
“孙大人呢”
坐在公正威严匾额下的大学官一拍案上的惊木,说道:“官员犯错,兹事体大,不容任何马虎!上面的人担心你们同府同僚多年,会官官相护,生舞弊之举,故而派本官前来审讯!”
公孙无还是迷惑地问道:“敢问大人尊姓”
“王也,是司徒部下的直属官员。”王大人回道。
可公孙鞅听到这位王大人的介绍后,心中的诧异更加浓厚,要知道司徒直属管辖的官员一般只负责京畿要地的案件。
除非是外界发什么极大的案子,才有可能有司徒部下的官员被外派调查。只是公孙无并不能为自己放下了什么最,竟然值得司徒部下人的出动,这是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