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师取来一个布团垫在庄休的手腕下,然后四指捏在他经脉上,闭目诊断起来。施岚青在一旁不说话,静静等着女医师给出结果。
宫殿内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
一会后,女医师将庄休的手返回被褥中,停止了诊断。站着的施岚青好奇问道:“怎么样是什么病”
女医师摇头,说道:“到底是什么病,我并不知道,不过他的脉象比较古怪,心眼似乎被堵住了一处。”
“心眼”施岚青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女医师边从药箱里取出药丸放入茶碗中泡开,边解释道:“常人的心眼统共有四处,但有两处是封闭的,没有机缘便终生不得开启,而另外两处则天生开启一进一出,负责人体气血的运行但这人的心眼被堵住了一处,所以气血运转不畅,也因此昏迷不醒。”
施岚青眨了眨眼睛,听得云里雾里,女医师见到她这般模样就识趣地不再多说话,端起那碗被泡开的红黑色药汤给庄休灌下。
“这个是什么药”施岚青明明对医家的事一窍不通,却什么都要问一问。
“益母草颗粒。”女医师不厌其烦地回道。
“咦,那不是女子月事不适时吃的吗”
女医师点点头,却没什么底气道:“反正都是调理气血的药,应该能有点作用”
一碗甜甜红药汤灌下,庄休突然皱眉并大声咳嗽起来,接着直挺挺地坐起上身,喘着粗气,“呼呼呼”
施岚青问道:“喂,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五公主的宫殿里还躺在五公主的床铺上”
庄休气息平复,不再咳嗽,他朝向他问话的施岚青问道:“你你们是谁这里是哪我又是谁”
施岚青不悦道:“我问你话呢,你别给我装糊涂,说你到底是从哪来的!”
庄休抱住头,将头发揉搓凌乱,似乎在拼命回想什么,可一会后,庄休抬头,茫然地望着四周道:“我我好想什么都不记得了。www”
施岚青一脸狐疑,对庄休的话是半点不信,女医师摆摆手让施岚青退下,而后她上前从药箱里取来几根银针欲扎在庄休的头上。
庄休本能闪躲,却被施岚青用蛮力按住,使得他无法动弹而被迫接受了女医师的扎针。
女医师扎完针后,施岚青就松开了对庄休的束缚,庄休感觉到自己脑袋上密密麻麻竖着的银针就头皮发麻,不敢有大动作,很是担心一个意外让这些银针整根刺入他的脑子里
一会后,女医师开始取下庄休头上的银针,对施岚青道:“这家伙是不是真失忆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个没有修为的‘麻瓜’,不然,但凡有些修为的人都能自行逼出或多或少的银针来,而这‘麻瓜’头上的银针纹丝未动,铁定是没有半点修为了。”
施岚青也不顾男女有别的道理,上下其手在庄休身上搜寻飞鸽。
可庄休的飞鸽在他昏迷后被放到了他的床边,招贤馆的汉子掳掠他时一时大意并非找到庄休的飞鸽,因此施岚青是铁定找不到飞鸽的。
“他也没有飞鸽,又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似乎还失忆了,那他是怎么进入招贤馆的”施岚青上下打量着庄休,觉得此人甚是可疑。
女医师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收拾起药箱匆匆离开,说是医馆不能没有人坐镇。施岚青将女医师送到门外,女医师转身低声说道:“阿青姑娘止步,我自己回医馆即可,但这个奇怪的人还是送到秦馆主那边审问一番为好。”
施岚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抱剑送别女医师,然后转身回到内室,拖着庄休就要让他下床。
“你得和我去见一个人。”
“见谁”
“秦馆主。”
“秦馆主是谁”
“他是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快些下床,不然我剁了你!”施岚青锵一声将佩剑抽出半截,威胁道。
庄休想了一想,也觉得见见那人并无妨碍,说不定还会找回些线索来恢复记忆。于是他主动下床,随着施岚青离开了五公主的宫殿。
屋外,庄休满是好奇地望着招贤馆的建筑,这秦地的建筑与中原大不相同,中原的房屋大多都是土黄色的泥和石块修筑成的,而这秦地的房屋比较特殊,其房屋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