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班疲敝,向他们袭来的法术比雨点还要密集,公孙鞅觉得这样被动防御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冲到人前将修为注入手中一部法典中,法典黑白墨光光芒大盛,其中的墨字脱离书面缓缓飞向空中。
这些墨字以“拘、捕、抓、打”法家的刑法之术为主,墨字浮空后也如同墨点墨雨一般倒卷飞出,一字一人地钉在一众周御书院学生的头上。
中了公孙鞅法术的人,善用兵器的武者四肢不得动弹,善用法术的术师则被封住修为,无法再调动三处黄庭里的修为。也因此,乙班的弥天法术立即消减了大半,甲班上空重新露出蓝天。
乙班男班长见战力损失大半却不焦心,他与乙班老师商讨之后还获得了一份记载着甲班所有人擅长的道术或武道,且上面也记载了诸多破解之法,公孙鞅这法家术法自然也在其中。
乙班班长再取来一面旗帜,将左右手上旗帜相撞交叠高举头顶。
周御书院的学生知晓此号的意思,便武者寻术师、术师寻武者,两人结伴四掌掌心相对,开始置换修为。
公孙鞅的法术是根据修士自身最强的一项而定的,武者约束下黄庭及肉身,术师约束中上黄庭及修为,可一旦两者修为交互,钉在他们头顶的墨字便随着修为进入到了对方的身体。
于是,术师被封住了没用的下黄庭和作用微小的四肢,而武者则被封住了中上黄庭的修为,公孙鞅的法术也就不攻自破。
甲班的头顶再次出现涛涛法术和数不尽的刀枪兵器,甲班的人瞥了一眼公孙鞅,公孙鞅将自己的法术被解,似乎有些羞恼,就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地再施展一道法典法术。
这次的法术比上一次的法术更具灵性,能够随时变化自身墨字,以防周御书院的学生再投机取巧破解法术。
墨字重新飞出,钉在一众有修为的学生身上,甲班学生的天空再现蓝天。
而乙班男班长依旧不惊不慌,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再次以红布条旗为号,将红布旗举在头顶分开又聚拢,如此三次才停罢。
周御书院的学生开始执行乙班男班长的号令。所有有修为但未中公孙鞅的法术之人冲上前来,抓起中术之人的掌心与自己的掌心贴合,将自身的修为与中术之人的修为混杂。那公孙鞅的墨字被分而散之,渐渐淡化,其约束之力大不如前。
经过如此往复洗涤,公孙鞅钉在众人头顶的墨字几乎消失不见,对一众修士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
公孙鞅皱起眉头,说出心中猜测,“乙班那人对我的法术竟了如指掌,知晓以‘法不责众’的道理来破我的法典法术!”
甲班一众人同时朝沙场上方的四方台望去,为老不尊的周院长瞧见甲班学生的视线还乐呵呵地对着他们挥手打招呼。
“这老头子”
儒家朱嘉的“方圆规矩”、兵家黄明的“奇诡战阵”、琴家褒姒的“巧天琴声”等都被乙班班长一一化解,就是连盖聂和荆轲这样“身体力行”的武者也被他们以专门的手段对付。
走轻巧剑技的盖聂遭遇了一群身披墨家三指厚铁甲的重战士,这些重甲战士不求攻击到盖聂,只求团团将他困住,不让他在外界无重甲护身的修士中逞凶逞威,而盖聂又是一根筋,受了重甲士的激将之后,拿着珣光剑死磕这群重甲士,但经过墨家特殊处置的重甲坚固无比,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珣光剑也无法短时间攻破。
至于以蛮勇著称的荆轲则被派了一群身法上乘的“三只手”,这三只手是周御书院谍子中的一种分支,用以在戒备深严敌地中窃回需要的东西,所以这群人虽然只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学了点皮毛,但他们的手脚已经比寻常人快了不少,已经能做到简单的“火中取栗”而不伤手的地步了。这样的人对付手脚笨重的荆轲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甲班的代理班长朱嘉见甲班的学生陆续被困,心中担忧不已,就在场中央来回观望,试图寻到破除这困境的解决之道。
可一众人望下来,几乎人人被困,各家的法术弊端都被专门应对,难以发挥奇效。
唯独新得机缘的杨朱和庄休打得颇有声色。
他们新得的机缘似乎并没有被周御书院知晓,书院对他们的认知还停留在秋蒐会之前,杨朱擅使雷法,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