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习以为常,抬头瞥了一眼后便继续自顾自地翻书阅读的,不受外界影响。
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后,朱嘉登临甲等书柜。
甲等书柜收藏的都是“圣”境、“子”境,偶个特别优异的“君”境等人撰写的墨宝。这类墨宝圣贤书由于其主人修为不凡,因此被写成之后,它们便已通灵,与其他的“死”书有极大的不同。
寻常“死”书被摆在书柜上任人挑选,你可看我可看,皆是来者不拒,但圣贤人亲笔写下的圣贤书蕴含天理大道,灵性盎然,可以反客为主,自主择选能接受它们圣贤之道的读者传人,免得明珠暗投,令圣贤之道蒙尘。
可这些墨宝都是世间孤本,不可能供多数人赏阅,于是有人想了个法子,就是找人抄写拓本,这样一来圣贤之道可以广为人知,但习得之后,能否用上便还是要看个人天资。
你给一个眼界已经固定的农家汉念圣贤书,人家非但不会感激你,还会觉得你浪费他时间,这便是明珠暗投的一种典例。
朱嘉脚下的书籍几乎挪出了藏经阁的半库之数,且零零散散还有一些书卷飞出填入他脚下的台阶。
朱嘉伸出手摸向甲等书柜的某一卷书,顿时异象兴起。
甲等书柜内所有藏书冲出书柜,漫天飞舞,将藏经阁天顶投下的阳光搅得粉碎。
最下方的庄休已经瞧不清顶端的景象,只能隐约看见散发着各色光芒的书卷在空中“群魔乱舞”其中部分主动飞入朱嘉手中;有部分则停留在他的身边,不主动也不排斥;还有最后一部分的书则远远地避开他,不愿接近,大概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
朱嘉今日主要是为了给庄休展示如何取书,因此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细细挑选,随意取了四五卷书后便准备沿着高耸的书梯返还地面。
这时,一个异于寻常的事发什么了。
一本悬浮在他身旁散发金光的书卷突然往下坠去,这样的事朱嘉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本能地想用修为攫住那本下坠的书,可修为触上那本书后却被不大不小的力道摊开,它排斥了朱嘉。
朱嘉皱了皱眉,沿着书籍阶梯开始向下走去。
藏经阁最下方的庄休在朱嘉取书时,突然觉得胸前一热,那本高仿《易经》迸出金光,照到了庄休脸上,紧接着他若有所感地抬头,便瞧见天上一点金光向下坠来。
胸前的《易经》愈发炙热,庄休便只能将它取出。
片刻后,天上的金光坠落地面,停在了庄休面前。他原来的那本高仿《易经》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那本坠下之书深金的光芒开始收敛,露出了与庄休的书一样的字迹。
两本《易经》
各自散发着莹莹金光,只是藏经阁的那本金光深一些,高仿的那本浅一些。
庄休顿了一顿,试着将手伸向那本深金色的《易经》。
《易经》没有排斥他,乖乖地被他抓住。庄休拿起来,翻看了一会,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时,朱嘉也已走到地面,那高耸的书山各自飞回书柜原位,一切恢复如常。
他望着空中和庄休手中同样的书名,问道:“怎么会有两本易经”
庄休摇摇头,如实说道:“一本是周御书院入学时送的,一本是刚刚从天上掉下来的。”
朱嘉沉吟了一会,决定用秘术问向门外的兰老。
兰老显然一直在观察藏经阁内的情况,他为朱嘉和庄休解惑道:“这不是什么稀罕事,就是这本书的圣贤道理与庄休比较契合,加上他身上又有这本《易经》的拓本,在双重吸引下,这本老子亲著《易经》就自个下来了。”
庄休听完后兴趣顿时减了一半,一模一样的书互相重复,对他而言便没了作用。
他松开手,那本深金色的《易经》又悬浮在空中与那本浅金色的《易经》交相辉映。
兰老见庄休脸上闪过失落,猜出了其中缘由,便解释道:“你这本浅金色的《易经》是周御书院某任院长抄拓的,而那本深金色的《易经》则是老子亲手著成的,两者虽同为《易经》但其中玄妙却不尽相同。周御书院的院长在抄书时一定无法避免融入个人的情感,对老子版本的《易经》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