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艺三人离场,三人皆没给庄休好脸色看。
他靠坐在观席上,面色如场上的灯光一般忽明忽暗,但他终究不是任人拿捏、没有脾气的泥人,他清楚,他真得发火时的模样,连他自己都害怕
(至于别人怕不怕就不知道了。
生气的庄休不打算继续留在此地受气,就躬着身子,沿着过道离开了这片场地。
老女人瞧见庄休离开后,并未阻拦,反而遥遥一笑,挥挥手道:
“公子,再次一定要来玩!”
庄休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她,而是绕着外围走廊寻找着《象》舞的那条专用通道。
不久后,他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寻到了通往乐宫二楼的通道,只是通道口站着三四个穿着五颜六色衣裳,站得七倒八歪的男舞者。
这群男舞者在瞧见庄休要过这条通道时,他们伸手将庄休拦下,问道:“你是谁怎么随便闯乐宫后台”
被拦下的庄休看了一眼他们花哨的衣裳,以为他们是没有换衣的《象》舞者,就客气道:“我刚有事,出去了一趟,现在要回乐宫二楼。”
几个男舞者听后相互对视了一眼,放下手让出了通道。
庄休也就如愿得登上了乐宫二楼。
乐宫二楼,暗中保护施夷光的护道人足有四名之多,当然,这不是周御书院的偏爱,而是周御书院根据学生的名气大小合理分配护道人的结果。
学生的名气越大,越容易成为其他七院和八王朝的下手目标,所以需要的护道人也会比其他人多一些。
至于那些没什么名气的,列如十家九流中不入流的小说家——聂天贾就只有那一个卖笔墨的护道者。
不过,他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庄休,他的护道人非但没有修为,还因私废公,为了看施夷光而弃他于不顾。
良心都不知道痛一下
庄休进入后台的时候,施夷光的护道人立即注意到这个闯入东场后台的陌生人,幸运的是,这群老妪还记得昨日施夷光是与庄休一同离开的,也大致猜出他甲班的身份,只是她们搜寻附近好一会,依旧没发现保护庄休的修为高深的护道人。
于是,善良的施夷光的护道人顺手分出一抹精神注意庄休,免得他在她们的地盘上遭遇不测。
好歹都是周御书院的学生,不说同生共死,同荣同辱还是有的。
受到他人注视的庄休浑然不知,在他走了几步,看了一圈周围后,便知道自己进错了地方。一是此地格局摆设与先前见的不同,二是《象》舞那边几乎全是着上身的汉子,可这里全是穿着华美衣裳的姑娘,即便偶有男子路过,也大多是抱琴的琴师。
一处阳盛阴衰,一处阴盛阳衰,相差甚多。
不过,好在他们同在乐宫二楼,免去了庄休下楼再找《象》舞通道的麻烦。
庄休来到帷幕前,透过帷幕的缝隙往外望去,却发现台上施夷光和一众舞者正在幕前跳着,他不敢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从幕后冲出,便蜷蹲在一处角落里,等着她们结束这曲舞。
也许是庄休不起眼吧,这人来人往的竟然没人发现他蹲在角落里,
除了施夷光的护道人
一会后,一群下场演出的女舞者聚在了庄休的面前聊起天来。
“书院明明规定每人每天最多跳一次的,凭什么那个浪蹄子可以从早跳到晚”白面女说道。
“就是,就是,每次弄得我们像是绿叶一样,专门替她衬托!”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