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胥奇看到了与胥浅的各种结局。
有时候胥浅活着,却恃宠跋扈,对他毫不客气,不再对他怜爱有加。
有时候他满足不了胥浅的所想,胥浅就形色索漠,顿生异心,弃他而去,待他如同陌路人。
……
胥奇突然大叫一声,清醒过来。
胥浅坐到床上,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喃喃说,“你总算是醒了。”
胥奇在胥浅怀里,眼光冰冷。他在清醒那一刻,终于想到了和胥浅永远在一起的方法。
他的怨恨之念已生,魔障已成,一切爱根欲根全都放在了胥浅身上。
他不能和胥浅分离。
马朵朵听到叫声,也走了过来,“我就说他一会就会醒的。”见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红着脸去了厨房,守着给她煮面的柳贤。
柳贤觉得伤口被牵扯,举手投足都很困难,看着马朵朵倒像是没事人一样,“我觉得我伤得比你重,应该你来煮。”
他突然想了起来,“对了,你的伤怎么好的那只狐狸救了你”
“不是的。”马朵朵不再说了,把脸凑过去,大声叫着,“怎么还没好”
柳贤见她神色有异,不再追问,“马上就好了。”
马朵朵端着煮好的面,路过卧室的时候看到胥奇两人都不在,浴室里传来水声。
马朵朵朝羊角努了努下巴,对柳贤轻声说:“要不我们把羊角偷过来,跑了吧。”
柳贤说:“算了,我们打不过胥浅。还不如等他们出来了,问问胥道士朋友的事情。”
马朵朵说:“我在里面已经搞清楚了,胥道士的朋友,就是蓝山人。”
柳贤听到水声停了,拉着马朵朵到了客厅,小声说:“这个我们都知道了,我想看能不能问出别的东西。”
胥浅懒洋洋地走了过来,脸色红润,穿着睡袍,翘起两脚,斜躺在沙发上,媚声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们刚才的动静,我也听到了!”马朵朵不服气地反驳一句。
胥浅眼中闪着浮光,轻笑了一下,“我们现在拿到了羊角,你也出了一些力,就算是交易达成吧。”
“我还把胥奇救了出来呢。”
“那是你自己要救的。”
马朵朵“切”了一声。
胥浅娇笑了几声,“好吧,礼尚往来嘛。”伸手招了几下,飘出一团绿色的烟雾,笼罩在马朵朵和柳贤两人身上。
“我治好了你们的伤。”
柳贤觉得身上一阵轻松,不止不痛了,简直就是巅峰状态。
马朵朵活动了一下,“这还差不多。说吧,说说蓝山人那个老头。”
“老头”胥浅的狐狸眼分开了些,显得有些惊讶的样子,“送羊角来的不是老头,是一个女人。”
柳贤问:“是不是左耳下有伤的女人”
胥浅微笑着看着柳贤,“是的。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柳贤问:“你能不能把她的样子画下来”
胥浅说:“画不了,没看清,那个女人身边围绕着不少鬼魂。”
柳贤想起样五爷说的话,看来小椿确实可以操纵鬼魂。
胥浅讲起来,“胥道士见了羊角,问那个女人,你父亲,终归是把这个羊角拿出来了,是不是准备行动了。女人说,姑获刀还没找到。
“胥道士又问,据说你要找的柳家,只剩一个人了。女人说,不止。”
柳贤的心猛地跳动起来。
胥浅继续说着,“胥道士说,那你父亲成功的几率可就会大得多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完,胥道士就笑起来。女人像是不会笑一样,等胥道士讲完,就走了。”
柳贤呆呆地看着胥浅。
马朵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