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以退为进
程金磊把手机收了回去，面对她冷冽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他只是很平淡的说，“你放心，回去我就会继续劝她们。这段录音，也一定不会交出去。咱们是一家人，我对你妈妈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我不会看着她坐牢的。”
说完，就让她继续好好工作，自己走了。
在办公室的门关上后，一直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没什么存在感的邵佳琪轻声说，“他像是在威胁你。以退为进，让你自己出条件。”
她虽然不说话也没什么存在感，但是观察很敏锐，也没被程金磊的假象所迷惑。
程锦然点头说，“他就是在威胁我。只是以前他锋芒毕露，獠牙尽数露在外面，现在却成了笑面虎，杀人都不带拿刀的。”
现在的程金磊比以前更加危险，也更让她警惕。
他在等着程锦然自己提条件，要把她逼到绝境，那样不管什么条件她也都只能答应。
只是，程锦然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胃口，究竟想要多少东西。
她看了看整个办公室，自嘲的笑了笑。
中午的时候，程锦然给盛黎川打电话，说下午想去看看卓筱雅，并问他究竟想了什么办法。
盛黎川的声音听起来比昨天还要疲惫，“无非是许诺各种利益。那母女俩一向贪婪，不会不答应。”
钱，他给得起，不管她们怎么狮子大开口，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程锦然说了上午程金磊过来的事，说道，“我看他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出条件，也是想要利益。你派人去谈判，不管谈了什么条件，需要支付的我来给。”
这是她妈妈的事，她不能让盛黎川承担这部分费用。
盛黎川无奈还有些生气的说，“你是我的人，我付跟你付有什么区别吗再说了，你有钱吗”
程锦然有点尴尬，说道，“那我分期付款给你。”
她是真的没钱，虽然顶着个董事长的名头，存款却还不如下面的高管们高。而且，程氏董事长是靠分红拿钱的，工资方面也就是意思意思。
她那点可怜的工资用来承担董事长的派头都不够，还得继续拿着盛黎川买的衣服包包等装扮自己。
盛黎川只说以后再说，便说自己这边忙，先挂了电话。
他又转身进了西餐厅，里面安静的角落里，盛祁南跟一个穿着西装的眼镜中年男子正相谈甚欢。
盛黎川回去后，安静的坐在那里，偶尔说两句，但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他们聊天。
两人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说，一样的涉猎广泛，说的话题有各种延展性。
最后，盛祁南说的口干舌燥，一边喝红酒一边笑道，“穆医生，没想到你一个医生竟然什么
都知道。你跟我哥真的是朋友我哥这么死板的人，竟然还能有你这么风趣的朋友”
贬低盛黎川的同时，还没忘了挑衅的看看他。
穆方毅笑道，“盛先生跟我很多年前就认识了，他在心外科上和医药公司管理上的建树是很多年长的人都无法企及的。在这些方面，我很佩服盛先生。”
盛黎川只是笑了笑，无视了弟弟的挑衅。
盛祁南吃完了东西，擦擦嘴说，“今天聊的很愉快，不过我得回去了，医院那边很快就要装修完，我得盯着最后的进度。
穆医生，你没想到吧，我哥除了在心外科和医药公司管理上有建树，在做葛朗台这方面也有自己独树一帜的心得。你们慢慢聊。”
盛黎川也没拦着他，说让司机送他回去，就看着他走了。
而等他一走，他才一改刚才轻松的表情，严肃的问，“穆医生，怎么样”
穆方毅也严肃的说，“从表面上看，暂时还看不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