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人渣
盛黎川看向程锦然的眼神里带着震惊。
但程锦然朝他摇了摇头，然后瞥了一眼桌上的录音笔。
沈越寒似乎也在等着盛黎川做决定，眼神里满是可怜的恳求。
盛黎川无奈地起身，“我就在门外。”
之后他走出去，关上了门。
银行的休息室隔音很好，盛黎川就站在玻璃门的对面，靠着墙，盯着沈越寒的一举一动，一脸随时都会冲进来的表情。
好在沈越寒在盛黎川走了之后什么都没做，甚至也没有起身，依然跪在地上，一脸恳求地看着程锦然，“锦然，我可以解释，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程锦然说，“你当时害死我爷爷的时候，就没想过我吗我和我爷爷关系那么好，你就没想过，要提前和我说一声吗”
如果当时她知道这一切，她是会放弃继承人身份，去救爷爷的命的！
沈越寒愣了愣，似乎回忆五年前的事情让他很吃力，“我想过，但是你父亲给我开的价码实在是太诱人了，而且他说，你爷爷很快就要去世了，我动不动手也就是早晚的事……”
“你作为一个医生，难道还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程锦然质问。
她本来也是觉得，爷爷是醒不过来的。
但既然程金磊能做出这种事，就说明爷爷有醒过来的迹象！而且极有可能在醒过来之后，会公布那份遗嘱！
那个时候程锦然已经成年了，所以遗嘱若是一出，程金磊肯定要失去执掌程氏企业的位置，所以，他才着急地下了狠手！
“对不起……”沈越寒除了低下头道歉，再也说不出其他的任何话。
“之后你就没觉得，有任何对不起我吗”程锦然继续开口，厉声问道，“你害死我爷爷，之后还能和我谈五年的恋爱！你自己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的感觉吗”
沈越寒艰难地抬起头，“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除了在程金磊那里，多得到一些好处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锦然，如果当时换成是你，你也不会有任何办法的！”
“我不会为了钱，或者为了仕途，就去害死一个无辜的人！”程锦然看着沈越寒的眼神睚眦欲裂。
“我错了。”沈越寒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说出这句话，“锦然，我当时年轻……”
“年轻也不是犯错的理由。”程锦然打断了沈越寒，“沈越寒，你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没想过会进监狱吗”
“锦然！锦然！”沈越寒立刻膝行几步，朝程锦然面前挪了挪，“求求你，我不想进监狱，上次在里面呆的三天实在是太痛苦了，我真的不能再进去了……”
“是吗”程锦然
往后挪了挪，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锦然。”沈越寒突然认真地看着程锦然，“你和盛黎川的婚姻，是真实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程锦然心里一慌，但脸上的表情却波澜不惊。
她和盛黎川是协议婚姻的这件事，只有盛祁南知道，但她不相信盛祁南会去告诉沈越寒，这两个人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身边都没有什么男性朋友。”沈越寒说，“只是那个晚上在停车场遇到了盛黎川，第二天你们就结婚了，我不相信你会和人闪婚，会为了爱情和他结婚。”
程锦然冷笑了一声，“以前不会，现在可不一定。”
“那你们为什么还没有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