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看着弟妹徐氏说道:“弟妹,今个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跟老二早点回去歇着吧!”
自从卢代芹在摄政王府被贬到了李家庄之后,徐氏没少在范氏跟前上蹿下跳的,就是想将卢代芹给捞出来,结果范氏到现在也没有松口。
所以徐氏想趁着这次办喜事,然后能让范氏出面,给卢代芹弄回来,前天徐氏悄悄的去李家庄看了,那是什么地方啊,她的芹儿什么时候吃过那种苦啊,竟然现在都要自己洗衣裳,还要去冰冷的大河里面去洗,还有得自己砍柴才有柴火烧炕做饭,徐氏是偷偷去的,只能抱着卢代芹痛哭一场,留下了二十两银子,也不敢就留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想给卢代芹接回来的心思就更强了,这些人家被贬到李家庄之后,好多天连饭都不会做,更不会炒菜,所以李家庄现在都是埋怨的声音,李氏的族人都是冲着姬氏去的。
连带着姬氏的儿子李荆和他的儿女还有姬家人每天的日子都是过的吵吵嚷嚷的,这才几天啊,卢代芹就瘦了一大圈,手上都起了老茧了,这么下去可得了
现在李家庄的人连换洗衣服都没有,还都是被赶出去时候那一身,有没有多少银子,即使有人去看,进村庄都要给守卫的交五十两银子才行,外人跟他们李家庄的人见面,都有人在一旁看着,也不让给太多金银之物,所以李家庄的那些人一开始只能典当。
幸好皇上还给了他们这一季的粮食,可是他们那里会做这些啊,没几天时间大吃大喝的就不够用了,现在每天活的鸡飞狗跳的。
所以现在卢家能有一个亲事,可是能接回卢代芹最好的理由了。
范氏现在撵着她走,徐氏怎么能走,还是厚脸皮的说道:“大哥大嫂啊,我说这辉哥儿这孩子就是有本事,后天就成亲了,难道我们家代芹不应该回来参加辉哥儿的婚事吗要不大嫂和我一起去给芹姐儿这孩子接回来如何”
范氏就觉得徐氏今天怎么给她脸色就不走,肯定是憋着什么坏水呢,你看看怎么样,还不是被猜中了,想借由辉哥儿的婚事将卢代芹接回来范氏不愿意。
因此范氏说道:“徐氏,你疯魔了不成,李家庄那可是皇上下令,即使和离也要一年才能出来的,你现在让芹姐儿出来参加辉哥儿的婚礼,她若是能出来还好了呢,可是我们家为何因为芹姐儿就得罪皇家呢,再说了芹姐儿能出来也是和离之人,让一个和离之人参加我们辉哥儿的婚礼不妥吧!”
范氏这样直言说出来给徐氏忒大的没脸,徐氏当场就落了脸子说道:“哼,我说大嫂你这人做事情也太绝对,我们家芹姐儿怎么了,那可是老卢家正经的根苗,你女儿卢代蓉不也是个和离的我们家芹姐儿不过是被摄政王府给连累罢了,你们家蓉姐儿可是正经和离回家的,现在人呢,还指不定私奔哪里去了,”
“我早就跟大嫂说了,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当年慧姐儿在咱们家多好,你看看人家慧姐儿现在是什么人那可是正一品的亲王妃,辉哥儿呢折腾来折腾去的都三婚了,还在意什么和离不和离的问题要说和离她自己都和离两回了,碍着我们家芹姐儿什么事了你若是不愿意就直说,跟我讲这么多没用的作甚!”
徐氏这人混起来就是个混不吝的玩意,这一顿嚷嚷给范氏气的脸黑,刚才还恭维她人,翻脸就揭了卢家的老底,揭了卢代蓉这个伤疤,还揭了卢俊辉三婚的事实。
范氏当场就拍桌子说道:“徐氏,你给我滚,过两天的婚礼也不用你参加,少在这里给我使脸色,我是你大嫂,长幼尊卑你但凡能懂点卢家就不是今天这样!”
“我呸,范郁琴长幼尊卑这话你还好意思说,你还真不要脸,我徐氏再怎么脾气不好,浑人一个,但是对咱娘还是恭敬的,可没有办出来什么自己儿子成亲,将绵寿院给腾出来用的,我问你范郁琴,若是你和大哥住了,我们二房不争,可是卢俊辉一个小辈,还是三婚成亲,怎么就用了绵寿院了,你别以为你蝎蝎螫螫的藏着掖着的我就不知道,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明天我就去慈云庵找咱娘说理去!”
徐氏这人怎么能是忍气吞声的人,只要范氏敢跟她发火什么的,徐氏绝对是火力全开的给突突回去,气的范氏手都在抖,而卢家的爷们也似乎见惯了这个场面,卢家大老爷和卢家二老爷都不吭声,卢俊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