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战场数栽时光，大小战役无数，维和，缉拿海盗，突袭恐怖分子，那一次，他张志发不是昂首挺胸的接受英雄的礼遇。
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实力。
然而，这一次，却实实在在的把他的锐气给打光了，荡然无存，整个人气势也大不如之前，尽管身体坐的笔直，但却给人一种被掏空的感觉，有些萎靡，整个人都苍老了十多岁。
看着张志发这摸样，龙靖宇不禁有些心疼。
当然，也仅此而已，当张志发坚定自己选择，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过去了就过去了吧，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龙靖宇张了张嘴，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张志发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心智何其坚强，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嗯，我已经把这件事报告给上面了，请求撤回去！”张志发握紧拳头，面露不甘说道。
这一场惨烈的败仗，损兵折将，他不想报仇但见识到那些骷髅兵的恐怖威力，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就像是堵在喉咙中一口怎么咳都咳不出的浓痰，膈应的慌，是一块心病，积郁成疾，指不定什么时候要了你的命。
当然，能否挺过这一关，关键在张志发自己，龙靖宇帮不上什么忙，当务之急还是这些骷髅兵的事。
龙靖宇点了点头，虽然之前张志发的固执让他十分不爽，但好在能够认清形式，知错就改，不至于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有什么事想要问我，你就问吧，能说的我一定告诉你。”龙靖宇也不傻，他自然之道张志发找自己来是有事情要问，不然也不会让参谋长亲自到门口把自己请过来啊。
张志发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龙靖宇，问“喝茶么”
龙靖宇被这突然的客套整的有些懵，一般来说，这种一线的指挥官都大大咧咧，性格豪爽，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想喝什么自己去弄，他绝对不会问，而之前张志发的表现也是这么给龙靖宇留下印象的，但毫无征兆的来了这么一句，让他很不适应。
“不用了。”龙靖宇摆了摆手。
张志发没有在说话，起身走到饮水机旁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茶，放在桌子上。“在这之前，我是不信鬼神的，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这件事却打破了我的认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鬼，神，妖都是存在的，只不过那个圈子十分神秘，再加上现代化的发展，人们更加相信看得见摸得着的科技，而非我们这一直神秘的圈子，这也无可厚非。”龙靖宇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说道。
张志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来，这两种之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只是，五十年前那一场浩浩荡荡的灾难，把这平衡给打破了，也好，也不好，算是把两者之间彻底隔绝起来，当然这也只是相对来说，事实上他们一直存在，只是，他们选择融入人的社会。”
“在我看来，过往那些法则放在现在已经落伍了，鬼，妖是可以共存的，而非一直的敌对，五千年的华夏文明不就是讲究一个包容么各大民族之间，各个人种之间。”
“你这个理论倒也新奇啊，你是一个道士没错吧，和那些鬼，妖不一直是敌对关系么”张志发挤出一丝笑，说道。
龙靖宇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这种敌对关系，只是人为假设成立的，我能够成长到今天，离不开一个僵尸的帮助，离不开一个妖的支持，离不开一个鬼王的教诲！”
龙靖宇这一句话信息量巨大，听的张志发是目瞪口呆。
“听你这么说，是我有点杞人忧天了。”张志发一副受教的模样。
龙靖宇笑，看着张志发真诚的模样，他明白，他被自己说动了。
当你接触到一个全新的圈子之时，你就会担忧。
就和以往，人类不知道外星人的存在，当有一天发现了所谓的新大陆，他们就会担心，会不会就有外星人来进攻地球，现在的张志发就是这种心里。
骷髅兵一役，管中窥豹已经见识到那种圈子的可怕之处，绝非人力所能掌控的，。
尤其是对于张志发这样的国之栋梁，时时刻刻把祖国的安慰系在身上的铁血军人，这是一种巨大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