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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摆好姿势的阴天,不由得心口吐血,原本还想收一个江湖小迷弟,不过看样子这个少年似乎丝毫不吃这套。
“我叫阴天,阴天的阴,阴天的天。”阴天反手一转,腰间悬挂的刀已经落在他手中,刀刃两边通体金透,刀身却是一片褐色,宽厚的刀背比风羽的脸都要大上不少。
这刀倒是比余无意的刀好上许多。
风羽倒是没有注意阴天耍刀的样子,而是盯着这柄两种颜色的大刀有些出神。
“咳咳。”
阴天看着出神的风羽,象征性咳嗽了两声,看样子这个少年似乎已经被我的英姿迷住了。
“人送外号提鞘客。”
出乎阴天的预料,风羽没有一脸惊叹地赞叹刚才阴天甩刀的样子,而是异常平淡的伸出手,而且这个提鞘客什么鬼你没有名字的吗
没有理会一脸茫然地阴天,风羽自顾地伸出手,又自顾地没等阴天握手,独自收回手指了指千越城。
“我不是听说,千越城已经派人在官道扫雪了”
阴天一听风羽这话,便从茫然的状态回过神,摇摇头,“扫了十里,又被大雪覆十里,又有何用不止千越城的官兵扫雪,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风霖山庄,都派庄下弟子前来下山帮忙。”
说到这里,阴天有些无奈。
“可又有何用雪是越下越大,他们现在能勉强不让积雪堵住城门,已经很不错了,人再怎么斗,也斗不过老天爷。”
风羽看着前方,忍不住插话道:“这可不一定吧。”
阴天看着风羽,正想说风羽年纪小,还不懂老天爷的残酷,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凌冽的剑气迎面而来。
剑对刀敏感,刀对剑也敏感。
阴天一脸警惕地把那两色大刀立在身前,望着千越城的方向,一个面留长须的老者正立在城门外,他的身边伫立着一个与人齐高的剑匣。
那些风霖山庄的弟子皆是候立在一旁,低头以示尊敬。
“剑魄,赖落。”阴天一脸凝重说道。
风羽一听阴天所说的名字,一下子便把九州榜第十位的那个身影与面前的老人对应。
但是他想干什么呢
风羽不由得想道,未必他想一剑把这些积雪都清开,那这也太夸张了吧
风羽正这样想着,身旁的阴天却忽然把风羽拉走,一道极为炽热的气息顺着风羽的身边划过,生与死的交错就那一瞬间又在风羽心尖划过。
恐惧又令人迷醉。
“朱火剑。”
阴天低头看着那逐渐融化的积雪,然后抬头看着那个老者打开的剑匣,一柄与人其高的大剑正握在老者手中,没有丝毫违和感。
这一剑虽说没有劈开五十里的积雪,可却将离千越城方圆十里的积雪劈开。
并且。
这道极为深远的剑光,刚好就在他脚下这片雪地停下,风羽弯下腰伸出手,指尖落在雪地的缝隙之中,不是冰凉的触感,而是一种炽热的感觉。
这得是多深厚的内力和剑式
风羽不敢想象,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霸道的剑,一剑方圆十里积雪尽融,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
并且剑去,炽热的剑意却还在。
落下的大雪不但没有很快堆积起来,反而每落下一片雪花都会瞬间融化。
“五年后再见这一剑,却是最后一剑。”
阴天的语气变得有些悲伤,风羽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止阴天变得悲伤,那些风霖山庄弟子都是一片肃穆。
城门外方圆十里的积雪已散,可以出城帮忙铲雪的人越来越多,官道上落下的鹅毛大雪,再也抵不住这么多人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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