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婴壶的突然出现让风羽心头一惊。
院里是又来了其他人又或是婴壶苏醒过来前者若是还好说,可若是后者,风羽没有任何的把握能从这里出去。
婴壶倏忽颤动。
风羽手绕过肩头,剑匣开启,手心握住藏锋剑柄,面色紧张地盯着婴壶,同时余光也在打探着厨房的房瓦,是否有机会能逃出去。
嘭。
一直聚精会神的风羽自然反应过来,身躯一侧,避开了突然袭来的婴壶。
“是你破坏了封印”
婴壶穿过风羽,稳稳地落在灶台上,厨房门口取代婴壶的却是一道高大的身影,目光涣散,这不是越衫又能是谁
“我没有。”风羽摇摇头解释道。
越衫自然不会听信风羽的一面之词,几步便走到风羽面前,五指像鹰爪一样抓住风羽的肩头,风羽吃痛,不得不松开剑柄。
只见越衫也没有其他动作,掌心对准灶台,袖口忽地膨胀,一道道源源不断地淡紫色内力,用肉眼可见地传入白色的灶台上。
“不是你。”
越衫眉头一皱,松开握住风羽的肩头,手掌对准灶台一拍,婴壶又被弹起,弹起的瞬间,越衫用飞快的速度扫视那些画符,一下子便发现那个破损的画符。
“阵法被破了。”
越衫喃喃低语,这阵法向来所知甚少,谁又会刚好找到这个阵法的阵点,刚好破坏这阵法的困魂。
不好!
越衫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风羽眼前,风羽紧跟着越衫的步伐,片刻便与越衫一起停留在地窖口。
越衫双眸渐渐举起,黑色的瞳孔深处冒出一道紫芒,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风羽,然后手心对准窖门。
嘭。
就这样窖门凌空被开启,这是何等深厚的内力!风羽看着眼前这一幕,心灵受到震撼,凌空取物这种方式他一直以为都是传说之言,当不得真。
腐朽的味道从地窖深处飘出来,仔细一闻,似乎还能从这窖风中闻到一股新鲜地血腥味。
没等风羽原地嗅太久,越衫便已经跳进了地窖之中。风羽自做不到越衫那般洒脱,地窖里究竟有何物,他都不太清楚,便顺着地窖的木阶梯,缓慢地往下爬。
“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好奇心,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淡淡地声音从风羽刚落地时,传到他的耳朵里,接着便是一丝火光从他身边亮起,越衫的身影渐渐浮现在光亮之中。
越衫缓缓点亮墙壁上的火把,看着跟着一起下来的风羽,心中自然思绪万千。昨夜秦安所说之事,关于青龙白玉的事情,无论真假,单单这个少年剑匣里的剑,都足够说明这个少年不是普通的少年。
生死之事,大可不必参与,刚才他见到婴壶那般惊恐的模样,想必也见到婴壶作恶的样子,哪怕这样他都还敢跟着我,真是不知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该说不知深浅呢
越衫心中想道,漫步在略显宽广的地窖内,每一步落下都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风羽早已将藏锋取下,紧紧握在手中,左手拿着火把,脸上努力摆出一副平淡地样子,心口急促的跳动声却掩盖不住。
这地窖内满地皆是尸骸,每一步都是踩着尸骨在前进,有些骨骼触之既粉碎,有些骨骼却硌着风羽脚底生疼。
所幸的是这道尸骸铺就得道路并不长,不幸的是这道尸骸路不长的原因,是一道巨大的青铜门抵住去路。
而青铜门的门口半躺着一个人。
或者说半躺着一个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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