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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事,风羽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因为他一直都挂在酒楼外的木梁上,直到那火狐衣男子走的时候,他才敢微微轻挪步子,返回到房间之中。
房间里看样子与风羽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差别,如果忽视掉那抹淡淡的芳香的话。
风羽眼眸轻扫,放在床榻上的褐木剑匣没有动静,挂在木架的乌鞘佩剑也还在,甚至放在桌上的包裹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风羽推开房门,门口有一团血渍,顺着走廊滴落的血迹一路看去,血迹的来源却是酒楼大堂之中。
“这里发生了什么”风羽单手提着剑匣,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问道。
越衫看着这个刚从房间走出的少年,眉头轻挑似乎明白了什么,“这里死了一个人,死的人你也认识,白日里与你一起坐在桌前的人。”
秦安!
风羽心中暗道不好,一下子就想起刚才走的那位火狐衣男子,欲抬腿追去。
“我都说了他已经死了。”越衫手指一弹,墨黑的算珠急射在风羽的脚腕上,风羽躲闪不及,身体前倾踉跄了一下。
越衫的身影倏忽出现在风羽面前,风羽这才注意到越衫的眸瞳弥漫着紫芒。
“你连我这一招都躲不过,还是别冲到别人面前送死了。”越衫盯着眼神中透露不忿的风羽说道,少年的双眸还真是藏不住心思。
“你这是乘人不备!”风羽忿忿不平道。
“看你也是练剑的,”越衫侧头看着风羽提着的剑匣,“你能把这剑匣打开,我便让你出去。”
“这有何难!”风羽手掌一翻,剑匣平摊于风羽手心,风羽注视着越衫的眼睛,他知道越衫说这句话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这剑匣上的木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开启剑匣的方法也只用把那匣扣打开即可,风羽手指一挑,匣扣已经被挑开,越衫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不等越衫有任何反应,风羽手心猛地一沉,剑匣应声而开,藏锋就静静躺在剑匣之中,藏锋剑鞘上斑斓的雕纹就暴露在空气之中,云纹护环则是为藏锋添了一丝雅意。
“好剑,”没等风羽开口说话,越衫却先开口说道,“剑鞘尾端的静一字,是出自天匠城的大师之手吧天匠城大师所制的物品,却仅仅只是剑鞘,这柄剑鞘中的剑我却是越发的好奇。”
风羽犹豫了一下,没有把藏锋拔出鞘,而是对越衫道:“剑匣已开,你可以让我走了吧”
越衫也不纠结剑匣中为何还装着一柄配有剑鞘的剑,身形一侧示意风羽可以走了。
风羽咬牙直起身,刚才越衫那一算珠,虽说没有伤到风羽的骨头,但射到皮肉中的疼痛却是实在的。
可不知为何,风羽现在想的却是越衫的双眸,那抹奇异的紫芒怎么都挥散不去。
风羽站起身闭着眼,想要将这种怪异的感觉驱散在脑海之外。一闭眼,这种感觉仅仅就持续片刻,便消散的一干二净,风羽轻呼一口,正准备睁开眼向前走时,突然愣住了。
“你能把这剑匣打开,我便让你出去。”越衫的身影依然在风羽面前,而风羽依然是半膝着地,提着剑匣的样子,脚腕上传来的疼痛,告诉风羽这一切都是真的。
“为什么”风羽喃喃自语道,刚才经历的事仿佛就是一场梦一样,风羽低头看着剑匣,匣扣依旧被锁死,墨黑算珠在地板上滚动,眼前的越衫漆黑的瞳孔中弥漫着紫芒。
“什么为什么只要你把剑匣打开你就可以走了。”越衫似乎并没有听懂风羽在说什么,脸上挂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