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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二!你今日怎么有兴致来我这个酒肆”从酒肆柜台前走出一个脸上有疤的凶悍汉子,绕是有些寒意的秋季,他仍是赤膊着上身,结实的肌肉上覆盖几缕着已经结疤的刀伤。
这就是狗八三
锦衣男子双手负在身后,这才打量着酒肆的环境,酒肆里比那春风坊要简单的许多,十几张桌子,一个摆满酒缸的柜台,几堆火炉无规则的摆放在桌子居多的空隙之中,时不时还有一个伙计往里面添柴火,烧的噼里啪啦响,但是丝毫不影响桌上人喝酒的雅兴。
有拿着大碗酒一口干的,也有拿着酒壶直接对拼的,划拳划到兴起的更有直接把酒缸搬在旁边,这些事这个狗八三并不管。
灰衫男子本来想给狗八三一个结实的拥抱,一想到自家少爷还在旁边,朝着狗八三使了一个眼色,“我来这里自然是来喝酒的!有没有空位,狗八三!”
锦衣男子在打量着狗八三和酒肆,自然狗八三也在打量锦衣男子,劣质的皮衣下的衣裳分外精致,他竟然分不清是哪家绣坊所制,狗八三也听说这个从小一起裤裆掏鸟的兄弟运气好进了白府,看来这个应该是白府哪位有权势的人物。
至于是不是白府少爷,狗八三可不会往这方向想。
白府五个少爷,三个小姐,无论哪一个都是天之骄子,捧在手心怕化的人物,哪轮到余老二一个粗人照顾他们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有一个空位!”狗八三侧身一让,刚好有一桌人醉醺醺的被伙计抬走。
余老二赶紧将凳子和桌子擦干净,“少爷!刚好有!”
“嗯……”锦衣男子慢慢走到桌子跟前,凳子刚好被余老二用衣袖擦的干干净净。
“狗八三!赶紧把你们后窖里最后的酒弄出来!千万不要糊弄我家少爷!”余老二大声冲着狗八三叫嚣着,狗八三也不恼,目光一直流连在锦衣男子身上。
“这是白府的少爷”
狗八三疑问一问出口,整座酒肆瞬间就安静下来,然后便是哄堂大笑。
“狗八三!你的脑子是不是真跟狗一样愚!白府少爷是何等人物,会来你这个酒肆是内城的名酒不好喝,还是你酒肆里的粗劣黄酒太香!”
“狗八三,你别见这个余老二叫人少爷,他就是白府少爷,指定是哪个破落门第的穷公子,小心他连酒钱都没得付!说不得最后你还得扒了这个人的衣服去典当!”
各种取笑讥讽的声音从酒肆四处传来,余老二脸上立刻红一阵青一阵,正准备拍桌子狠狠教训这些人的时候,锦衣男子摇摇头,脸上依旧一片平静,望着不远处火柴炉的火光。
只有狗八三心中惊疑,只有他知道余老二的确是去白府当家丁,难不成被人赶出来了
“不是。”开口的不是余老二,而且锦衣男子,他的声音依旧透露着一股慵懒。
“噢。”狗八三恶狠狠瞪了一眼余老二,可把他吓着了,万一真是白府少爷,刚才这个酒肆的人说的话,足够赔上十座酒肆了。
锦衣男子不说话,余老二也不敢继续说话,周围看热闹嘲讽讥笑的人说了一会也没意思,几杯酒下肚,该划拳的划拳,该拼酒的拼酒,很快就没有人注意锦衣男子与余老二。
除了这座酒肆角落里鬼鬼祟祟的两人。
“他不会真是白府少爷吧”风羽小声趴在桌上对着玉虚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玉虚也趴在桌上,精明的眼睛盯着锦衣男子片刻不离。
“你不是玉府九仆嘛而且白府就在玉府对门,你怎么会没有见过白府少爷长什么样”风羽此刻还是对玉虚有着深深的怀疑。
“白府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