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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玉雾这边,远在瑾国某处边疆却发生了一件普通的事。
一袭青衫,一壶老酒。
落花缤纷,流水浅殇,山野之林,莺鸟初啼,沉香亭畔,良辰美景,满地风光憾无穷。
晨曦古柏,碧空白鹤。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白鹤之上竟骑坐一名妙龄女子,浅衣蓝裳,衣裳宛若水雾,纤纤玉手一把抢过青衫男子手中酒壶,张开樱桃小嘴,一口饮尽,饮余红雨晕腮边。
青衫男子轻摇头,叹了口气。
“庙堂局定,江湖已分。上有裁决,下有蝶院。我在这里待多久,都无关系。”
妙龄女子瞪着丹凤眼,挑起柳叶眉,两腮红润,脚步有些漂浮,小嘴中酒气浮现。
“如今瑾国虽一统九州,但北有匈奴,南有倭寇,西有蛮族,东有高丽,边疆纷争四起。江湖中更有蛮族武士四处摆擂挑衅,高丽女子祸害江湖少年,武林中更有人与倭贼匈奴勾结贩卖兵器!你还在这喝酒!你!嗝~”
妙龄女子说到气愤处,却打了一个酒气冲天的酒嗝,就再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两腮之间似乎更红了。
青衫男子有些无奈,望着亭外缓缓飘过的白云,轻声道:“武林中有人与外贼勾结,你应首先将此事告知蝶院,院中自会有人处理此事。蛮族武士摆擂,高丽女子卖弄风情,前者尚好说,你去裁决叫几人,打趴即可,可后者,别人也没有做什么。”
“你!”
妙龄女子被说的有些语塞,抚摸着身旁的白鹤,有些不讲道理的继续问道。
“那还有庙堂的事呢!”
青衫男子轻拜衣衫,提起女子放在石桌上的酒壶,脚步轻踮,纵身出亭,一步,二步颠在峥嵘毕露的石尖,声音越来越缥缈,身影越来越远。
“你都说是庙堂的事,更与江湖人何关,更与我何关自有当今陛下处理。”
亭下,是悬崖与峭壁。
亭外,是男子与老酒。
亭内,是女子与白鹤。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女子黯然喃喃道。
十五年前,当今陛下登基之时,虽九州安定,但外患颇为严重,陛下便派瑾国大军北拒匈奴,南抵倭寇,东慑高丽,唯有蛮族死战不退,故与蛮族约十人立于战场之上。
若蛮胜,将南荒州虞凤城送与蛮,若瑾胜,蛮族退兵,十年不与征战。
瑾国多年征战,早已国穷民乏,自欣然应许。
但瑾国武林中人,先后派出八人竟都败于蛮族一身上纹满青龙精壮男子之手。
使剑,是瑾国沧月州剑雨门门主,弈阁阁老,百招败,剑断,人亡。
使刀,是瑾国禁军统领,裁决院院师,百招败,刀碎,人重昏不醒。
使拳,是瑾国冀州虎泉门长老,亦是弈阁成员,但十拳,双臂尽断。
如此反复,八人竟无一人是此人对手,而此人仅仅只是蛮族出战第一人而已。
“两位院主干嘛去了!”
身穿武服的虬髯男子猛的一拍猛的一拍桌子,桌上茶杯散落满地。
更有阴渍渍的声音传来。
“怕不是怕了蛮族的邀约跑了吧”
“风阴!”
披着黑色衣裳的女子嘴巴一撇,没有继续说话。
呵斥那名风阴的男子,目光深邃,身材挺拔,一身白色披风更把男子衬托着仪表堂堂。
这时,坐在紫色檀木椅上的佩剑男子说话了。
“若不是两位院主各带五人不知去往何方,哪会输的这么惨!要我说,我们干脆通禀陛下,下月之初比武之时大军直接压过,打他个措手不及!”
“那我们瑾国脸面何在!”
黄裙女子一声娇呵。
“呵,死的不是你们灵鹤门的人。”
“安静!”
整座军营的营帐竟然被震飞。
坐在桌上的闭目养神的老人这才睁开眼。
皓月当空,漫天星辰,这座军营的十人再无一人说话,也无一人敢再动片刻,周遭将士,视若无睹。
“漾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