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多雨,特别是西南地区崎岖的山路,经过连续多日的磅礴大雨之后,道路更加的泥泞难走。
直到两个月后,孙定宗方才率兵抵达缅甸北部重镇密支那。
相较于大周,缅甸更加的多雨闷燥,孙定宗所率的三千皇家陆军多出于气候干爽的北方地区,对于缅甸的气候很不适应。
不过到底是常年行兵作战之人,将士们虽然这里的气候很是不适应,可到底没有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而爆发疾病,这让孙定宗这位统帅多少放下了一些心事。
云贵总督张广之也算是老宁国公孙定安的部旧,因此对出身宁国府的孙定宗很是熟悉。
一见面,两人就寒暄起来,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张广之就给孙定宗讲起了现在缅甸的形势。
“定宗兄,现在缅甸的形势很不容乐观,自两个月前我军大败之后,将士们的士气很是低迷,这两个月来更是败绩屡屡。
到目前为止,英吉利已经占据了缅甸西部的实皆邦大部,据最新的情报,现在英吉利大军正在大举进攻实皆邦首府实皆城,而实皆城距离缅甸国都曼德勒不过三十多里的距离。
英吉利统帅可能是想要一举拿下曼德勒,所以才没有多我军加大进攻力度。要不然,以我军现在的士气,只怕密支那都要保不住了。”
听了张广之的话,孙定宗问道:“现在广之兄麾下还有多少可战之兵”
苦笑一声,张广之说道:“也不怕定宗兄笑话,虽然我军目前还有三千将士完好无损,可士气低迷的,只怕没有一战之心了。”
“这个不怕!”孙定宗道,“只要打上两场大胜仗,不怕士气提升不起来。”
孙定宗估算了一下,张广之麾下的三千余将士,再加上自己带来的三千将士,一共有六千余人。
虽说靠这六千余人与英吉利入侵缅甸的一万人马决战有些难度。
可现在英吉利现在进攻的重点是缅甸首都曼德勒。
再加上在占据实皆邦之后,英吉利的兵力必定有所分散,所以孙定宗有信心,只要不出什么大的差错,自己还是有把握打赢这一场战争的。
当然,如果自己麾下的兵力再多一些,那就更好了。
所以,孙定宗毫不客气的对张广之说道:“广之兄,您应该明白,愚弟此番带来的三千人马虽是精锐,可到底不喜这里的气候和环境。所以还请广之兄回去之后再调兵五千支援愚弟。”
“五千”闻言,张广之不由一愣。
见此,孙定宗问道:“怎么,难不成云贵两省连五千人马都抽调不出来”
“倒不是抽调不出五千人马,其实别说五千了,就是五万人马,愚兄也能给你抽调出来。
可定宗兄不大明白云贵两省的情况,除却留下的防备兵力之外,愚兄手下只有现在这三千人熟练的掌握着火器的使用方法。
剩余的那些将士,绝大多数连摸都未摸过火枪一次,更别说是训练了。”
闻言,孙定宗呼吸不由一屏,这才想起来,云贵两省亦或者说整个大周大部分地区的卫所,火器的训练和使用程度都不是很高。
大周二百余万常规军队,说起来也就只有五十万人马在火器方面受到过专业的训练。
而这五十万人马中,除却驻守京城的军队外,剩下的绝大多数又都是北方边境的精锐。
所以,张广之所言之事,虽在孙定宗的预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广之兄不用担心,此番你回去之后只需调五千精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