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该如何刷
又是一件麻烦事。
不说其他,这么多士子,不管刷下谁不刷下谁,都要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不是
于是,为了‘公平’起见,张凌阳便命人出了考题。
当然,考题并不是四书五经,而是些算数、地理题目,考题多是从《九章算术》、《水经注》之类的文献中选取。
反正又不是科举,自然也就没有人说什么了。
如果真的是以选士的标准,从四书五经中挑选题目考核,只怕士大夫们就不愿意了。
毕竟,如果考题出自四书五经,那些士大夫会认为张凌阳是对他们这些士大夫不满,想要从皇家学院入手,选拔合格的人才。
那样一来,他们便会让自己的子弟前去参加皇家学院的入学选拔,来挤压寒门士子的晋身之路。
可考题都是些地理、算术题之类的‘奇淫技巧’,士大夫们便会彻底的安心。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又是天子的一次荒唐事迹,并不会威胁他们如今的地位,没有什么可只得大惊小怪的。
这些日子,身为皇帝的张凌阳可着实忙碌。
除却依旧不上早朝之外,竟然连呆在宫里的日子都屈指可数了。
每天一大早,大臣们根本就见不着面,张凌阳便已经出宫去了。
不是去西郊的皇家学院看看招生进度亦或科学著作的翻译情况,就是前往火器局去查看蒸汽船草图的绘制情况。
日子过得很充实!
嗯!
至少张凌阳本人是这样认为的。
好在,朝堂上的大臣正在为江南地区的官员任命而争吵不已,倒是没有多少人去关注张凌阳的行踪。
江南可是天下最富庶之地。
虽然之前张凌阳已经安置了几名外戚亦或亲信为各省巡抚,可各州府县的主官却还还没有定下来。
现在,朝中大佬自然都将目光瞄准江南,想要安插自己的亲信去江南为官。
要知道,江南的官职可是整个大周最肥的。
如果是以往,江南士绅势力盘根错节,如非关系够硬,还真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江南做官。
毕竟,士绅集团的势力被铲除之前,江南各州府的主官基本上都如同傀儡一般,全看当地士绅大族的脸色行事。
现在不同以往,现在江南士绅集团被扫荡一空,现在还残余的那些士绅大族,无不是夹着尾巴做人,谁还敢冒头
如果还如同以往那般行事肆无忌惮,只怕离死也就不远了。
所以,只要稍微有一点背景的官吏,现在无不走门路,想要谋取江南的官职。
朝中大佬自然更是如此。
刑部尚书高霈担任两广总督多年,地方上的门生也多,自然有人眼馋江南的富庶,想要谋求一份江南的差事,便求到了高霈府上。
如果是一两个人,高霈还能安排,亦或随便将人给打发了。
可现在求到高霈府上的门生故吏,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有十几位之多。
如此多的人数,一下子安插在江南,只怕也不现实。
可如果一个都不安插,那也说不过去。
所以,高霈便求到了吏部尚书陈一鸣面前。
对于高霈的来意,陈一鸣自然是心知肚明。
高霈也是直接开门见山,刚一落座,便直接开口道:“老夫此番厚颜前来陈尚书府上,实在是有事相求。”
说着,高霈便从衣袖中掏出一份名单递给陈一鸣,说道:“这几个人都是老夫当年担任两广总督之时的几名门生,行事颇为干练……”
之后的话自然不必细说,陈一鸣就都明白了。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