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邪灵尸没有任何反应,但我知道,倪乾不会无缘无故发出警告。
就在我准备抽身急退的时候,我耳畔间听到了急促的破空声。
一到红光,在我还没有做出反应的瞬间,已经结结实实击中了我。
砰地一声,我身上的符纸全部燃烧起来,我哪里还顾得上去偷袭邪灵尸我一个懒驴打滚,在地上滚了两三个圈,站起来连连拍打,才把身上火焰拍打熄灭。
我出过不少洋相,但像这样狼狈的,还是第一次。
顺着射来红光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那个艳若桃李一般的白玉美人。
她身穿一套火红的新娘装扮,脸上薄施粉黛,更显娇艳动人。
看到新娘妆上的一个图案,我感觉浑身一激灵:“你是岭南苗疆人”
红衣女子一愕,脸上的肃杀之情更甚。不过,她没有理会我,而是到了那个邪灵尸的面前,轻轻按住它的膝盖,芊芊玉手轻轻一提,把它膝盖上的棺材钉拔了出来。
紧接着,红衣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塞,从里面挑出一团黑黝黝半固体半液体状态的东西,在邪灵尸的伤口处一抹,顿时,紫黑色的液体被止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岭南苗疆的人要知道,我们这个部族,已经有几百年不被人知晓了。”红衣女子虽然是跟我说话,但她却带着一种痴痴的神情看着邪灵尸,那感觉就像是看着自己心爱的恋人一样。
我的心头一颤,因为我从红衣女子的眼里,看到了最真挚的感情,这并不因为邪灵尸那么肮脏可憎而受到丝毫的影响。
“唯有那一带的人,才懂得利用灵气之地滋养邪灵尸的法术。你们本来是川贵一代的苗裔,有滋养邪灵尸的法门。不过,你们的部族,一次次失败,因而,你们的先人竟然用活人来试验,究竟怎样才能得到邪灵尸。也因此,你们的族人被中原法师高手集结追杀,逃到岭南一带。上苍有好生之德,你们本已经逃出生天,奈何还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也许不是一个天生大义凛然的人,但在痛斥这种罪行的时候,我会用最严厉的口吻说出来。
这一切,是在《述异志》的记载当中,为数不多的关于实验邪灵尸的。
邪灵尸研制失败,不单单是因为难度太大,而是因为在研制的过程中,还会碰到正义之士的剿灭!
因为邪灵尸的研制,牵扯到的问题太多,在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死人复活,这是有违天道的。
人的生老病死,乃是天道生生不息循环而又不重复的精彩体现,死,则是死者长已矣,生,就是另外一段生命故事的开始。
也唯有这样,人生没有重复,人类才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对天道心存敬畏
。
如果能让死人在某种意义上复活,那整个的人间基础的运行体系,就要面临崩塌的危险。
自然孕育出邪灵尸,那是大自然抑或说是天道对于固有法则的一个例外体现,是属于必然中的偶然,而人类要是研制,则是要把必然中的偶然便成为必然,这是绝对不行的。
红衣女子的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表情。
惊愕,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悲伤。
我很奇怪,红衣女子的惊愕和愤怒都可以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悲伤呢
“几百年过去了,我们的先人因为研究邪灵尸,已经付出了近乎灭族的代价,可你们,为什么要揪住往事牢牢不放呢”红衣女子咬牙切齿说道。
“揪住往事”我点指着邪灵尸说道:“你身边的是什么是一个带有煞鬼和僵尸双重性质的邪祟,不但可以有僵尸的身体,而且还会有煞鬼的本领,这样的东西,别说是平常人了,就算是一般的阴阳先生,都会命丧它手。难道你能说,我们是因为揪住你们族人的往事而对你们痛下杀手”
我有些愤怒,对于明明做了错事,而一幅理直气壮样子的人,我从来就是直接怼回去。
“哼,难道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东西,有伤人的可能就要被灭掉么那么,人人心有罪恶,把世界上的人全都杀光了,才是一个朗朗光明世界!”
“一派胡言!人人心有罪恶不假,但人人又皆有悲天悯人的慈悲慧根,只不过,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