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绝人,地无绝心。以我灵血,破开万……”
就在我即将念出口诀最后一个字,发动破禁术的时候。
一声远在天际的咆哮传来。
“陆潸,好你个混小子!破禁术用上瘾了是吧”
那声音虽远,却震耳,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谁,紧接着两道人影降落在地。
“就是你,欺负我徒弟”师父说完话,不等盗匪头子回复,也没抽出自己的佩剑,就凭一双手掌打向盗匪头子。
没走上两个回合,盗匪头子败下阵来,被师父一连击中四个要穴后又挨了一脚被踹倒在地生死不知。
本想同归于尽,却被强力中止。
这感觉怎么有点遗憾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我连忙拄着带着血的净魂走过去,用尽全身力气一剑刺入了盗匪头子的丹田之处。
跪倒在地。
眩晕感袭来,我有些分不清自己在何地。
只听‘噗’地一声响,其丹田破碎,身上出现了几条虚影,是阿风、小白还有大黑的魄——那魄离了盗匪头子的禁锢就各自前往了自己的躯体。
净魂又发出了莹白的光亮,不多时,盗匪头子的躯体渐渐淡化,由破碎的丹田开始,再从头到脚,最终消散于世间。
地底传来巨响。
练武场的最中央出现一个十米见方的大坑,我已无力站起来去看坑里到底有什么,只能从小蝶儿的呕吐来判断一二。
坑中飞出来一百多个虚影,为首的人在空中向我跪下不住地磕头,明明是魂魄,其眼中已溢出了泪水——望井村的村长,而其身后的村民们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周的一切,对自己已受到解脱而不知。
“娘,爹!”
大黑,小白二人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各自奔到了几个虚影面前,不住地呼喊着自己的至亲之人,然而魂魄力量虚弱至极的虚影们早已失去了辨认谁人的能力。
只余痛哭流涕。
当年膝下子,再见已不识。
道别空有泪,何谈是与非。
…………
大黑和小白留下寻找尸首,即便十几年过去,可能什么也找不到了,但那地方只要存在一日,心中就多了一份念想,他们坚信自己能够找到。
人死后总是要尸骨埋葬入土,尚存世间的人们才有个可以寄托且祭拜的地方。
师父为他们留下了一些伤药和一本适合女子修炼的功法,便带我与小蝶儿前往胡归城。
推开客栈的房门,哭巴精儿由下意识的警惕转为欣喜,撂下笔向我扑过来。我伸臂去接,不过突然身体里的力气被抽空似的,两眼一黑,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
耳畔是溪水潺潺,树叶时不时被风吹拂过的哗哗作响,还有师父的教导声。
“齐祯,把手抬高点,蝶儿,头抬起来,说了你多少遍不要低头了”
站起来伸个懒腰,不意扯到了胸口处的伤口:“哎哟。”
“哟,我们陆大侠起来了”
师父本在纠正哭巴精儿和小蝶儿扎马步的姿势,听我哎哟了一声,这才抱着胳膊、吊着眼看向我。
看来这事不解释是过不去了。
“咳咳,”轻了轻嗓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嗓子有点干,“师父,我……”
“行了,发生什么事齐祯都跟我说过了,我不是来听你磨磨唧唧的。”
“那师父是……”我问道。
“混小子,动不动就用破禁术,你真当破禁术是什么大街上的烂白菜么内力不足一成的情况下使用破禁术就是死!”
大街上会有烂白菜么,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听师父笑道:“世间多少人杰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