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绝尘上,
二侧沙飞扬。
宝剑常在手,
小爷意疏狂。
…………
本以为离了师门,我大概会惆怅一段时间,可是见了这外面的风物,离愁就被藏在了心底,一股豪迈之气涌上心头。
所以我直接去了先前埋葬尸体的那片林子,给它们撒了一壶酒,“愿小爷此行好运,能多做些行侠仗义之事,嘿嘿,就像对你们一样。”
若是这两人在天有灵,说不定会被我气得醒过来。
不过这是不存在的。
而后我又坐在坟边上自娱自乐地念叨了一番,也不管周围这一人一鸟一马能否听懂,——在这里说够了、出去之后就不能再说了。
启程罢。
就这样,我们四个无法形容是何阵容的家伙一起上了路,一个潇洒帅气的师兄,一个傻头傻脑的师弟,一只招人讨厌的傻鸟,还有一匹乖顺温和的马。
兴许是师父挑的地界太过于偏僻,我们跋涉了两天也没有看到一个人,不止是人,连个类似歇脚的处所都没有。幸好我那思虑周全的师父,在储物颈链中放置了一个小型帐篷,总算使我们几个没有风餐露宿。
第二日夜里,前方出现了个不大的寨子,为何说是寨子呢,那是因为那玩意儿被称为院落实在有些不堪入目,参差不齐的围栏,破烂木框作为大门,这么宽的门——想必小爷现在驶一辆大马车进去也没人能拦得住。
实在是宽得过于夸张了。
这么个地方看起来是个年久失修的,且从我的角度来看,没有发现任何人在走动。
我准备上前一探。
外面似乎比这未探过的破寨子要安全些,我把马拴在离寨子不远处的一棵树旁,本想把哭巴精儿也放在这儿,不过很快又作罢。万一这傻孩子突然对啥东西感兴趣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就跑走,这么广阔的一个地方要让我上哪儿找去。
还是背着罢。
至于傻鸟,它愿跟就让它跟。
净魂被我提在手中,剑鞘上被师父下了一层禁制,凡是比她修为低的人都无法看出这把剑的真实模样,也就是说,净魂被伪装成了破铜烂铁,——就是不能仔细看,越看越丑。
进了门。
粗略一看,这寨子的布局与四合院有些类似,好几间屋子围成一圈,中间有树有井,还有一些个木制的桌凳。就是没摆任何东西。
“客人既来此,怎的不打一声招呼”有个大汉从正前方的屋子里走出去,屋檐遮蔽了他的脸,且天色已暗,我只能看到一片阴影。
嘿,这地方还真有人住啊,那倒是我的不是了,闯入他人住所,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实在于礼不合。
“主人家见谅,我见这寨子外面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就以为无人居住,这才进了来看看,若有冒犯,我这便退出去。”说着我便要从这地方退出去。
“客人莫走!我这地方好久没有在夜里来过人了,方才不过是惊讶了,并非责怪客人闯入的意思,若是客人不嫌弃,可在我这小地方暂住几日。”
这人的话怎么听起来哪里怪怪的,不过正好我们跋涉两日、哭巴精儿也累了,不如就在此地停留一晚,明日再赶路。
“既如此,那便多谢主人盛情相邀了。”
“无妨无妨,客人可随意挑选一个房间入住,我这晚上……哦,对,随意挑选、随意挑选。”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没再说话,只是对着主人抱了抱拳,再一点头以示感谢。
此处的房间大同小异,于是我选择了一间距离大门较近的屋子,不挨着门以防主人家觉得我心生防备,也不靠近他所住的房间,自己住自己的,——谁也别打扰谁的清净。
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