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伯言趁着夜色匆匆离开了,王积善也到了打坐练功的时间,就不在这里陪着王翃和朋友叙旧了,带着王平离开了莲塘。
王翃也听见了门外的动静,看了一眼杜希望:“应该是马嵬县的四大望族,不准备去见一面”
杜希望合上手里的松竹腰扇,没有回答,而是抓住了王翃的手臂:“翃哥当年在国子监没少把我们兄弟喝趴下,今天无论如何兄弟我也得找回场子。”
“不瞒翃哥说,这些年兄弟我可是苦练酒量,经常去找国子监那几个有名的酒鬼,你猜怎么着”
“我一人喝倒了两个,今天要是不把翃哥喝趴下了,这些年的酒量可就白练了。”
说起喝酒这件事,王翃不禁想起了年少求学时的场景。
不知道国子监的那些松柏树,有没有被后来的学子刻字。
不知道那位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先生,有没有嫁人。
不知道当年许多国子监学子追捧的书香女子,找的如意郎君是什么样的。
有太多话想说的王翃,心情愉悦的畅快一笑,手臂搭在杜希望的肩膀上:“行啊,你小子几年不见本事见长了,都敢和我叫板了。”
“走,我知道叔父的好酒藏哪了,偷喝几壶应该没事,反正我是他侄儿。”
“今晚不醉不归。”
杜希望也是习惯性的把手臂搭在王翃肩膀上,脸上露出了自从离开国子监以后,从未有过的轻松笑容:“不醉不归!”
远处,端坐在屋脊上吐纳的王积善,望见勾肩搭背一起离开的两名少年郎。
嘴角轻轻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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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泉。
被大文豪孟浩然一声喝散胸中意气的贺兰公子,在黄花梨打造的床榻上躺了小半个月,身子骨才初步痊愈。
抱着那只通体没有一点杂色的白猫,走出了金账,眼里尽是厌恶。
以他的身份,唯有上品紫檀打造的床榻才配得上,黄花梨也算是极为珍贵了,但对于自己来说就是莫大的侮辱。
即便这具床榻是用最上乘的海黄打造,比起一般的紫檀还要珍贵的多,材质仅次于岐王的那座紫檀画舫。
贺兰公子走出金账,说出了一句让众多山水神祇站不稳的话:“烧了。”
烧了那可是最上乘的海黄,足够一个普通人一夜暴富了,就算是肆无忌惮的挥霍,也够他挥霍十年的。
但是不知道为何,众多山水神祇又觉的很是合理。
略微计算了一下时日,距离清明节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贺兰公子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秦五女墓找到了吗。”
刚刚经历过丧子之痛的田八能,勉强打起精神,翻开了一卷书简:“秦五女墓的具体位置已经找到了,现在就等着公子临幸她们了。”
“只不过.........”
贺兰公子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白猫丝滑的白毛,慵懒打盹的白猫,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喵声:“但说无妨。”
田八能早在几年前就在调查秦五女墓,其实早就有眉目了:“这五名容貌绝美的女子是秦朝人,不像两晋时期的女子甘愿做公子的奴婢。”
“我怕这五名大秦美人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剑找公子拼命,毕竟这五个美人是秦人,和公子这些胡....嗯....天国上朝人士是水火不容的。”
贺兰公子还没说话,那名膀大腰圆的护卫立即说道:“老贺这件事我看就算了,赵飞燕那件事的教训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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