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天惦记着蛇屁股那两坛女儿红,却不知,此时他已经被别人挂在嘴边了。
挂在嘴边却也就算了,甚至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众人口中讨伐的对像。
虽然聂小天一向自大,却从未想过,他能在这一群人中成为焦点。更未曾想过,他拼了小命的打鬼子,却也能成为一众人讨伐的对象。
师部。
此时,老师长指着桌上的一张信纸直瞪眼睛:“狗日的,这个小狗日的……”能令老师长如此涵养的人愤愤地连骂了两声狗日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桌上的那张纸不是别的,正是孙福安写来的告状信。
而老师长骂的却不是孙福安,那两声“狗日的”孙福安显然还担不起,那骂的却不是聂小天是谁!
“老师长,你消消气……”边上,陈旅长赶忙劝了声。
老师长怒气难消,嘴里骂个不停:“你们说说,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啊!”
“是啊!”
“谁说不是呢!”
众人附和。
陈旅长也是感叹:“我也想不到啊。好嘛,那天我听说小鬼子派了上千人去攻打那小子的东庄,呵,当时就把我给急的啊,一听史文山派人去打孟平镇了,我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去围榆林县城了,就想着要来它个围魏救赵,能解了那小子的围……”
陈旅长说得好不感叹,旁边的人听了更是忍不感叹,得,那家伙小小的一个营长,被小鬼子围了能令一个旅长带人去围县城,要解他的围,那狗日的好大的面子啊!
“好嘛,谁成想,我这儿刚到榆林县城,还没来得及把县城围住呢,就传来消息,说那小子那边已经把小鬼子给打退了!当时我乐的啊,简直跟过了年似的!”陈旅长感叹依旧啊。
但接下来的事儿……
“谁想到,我这儿正为他高兴,还想着要给他请功呢。那狗日的就来了这么一出!老师长,你说得太对了,那小子什么人呐!”陈旅长说到这儿都咬牙切齿了。
“不可否认,那小子打仗是个好手,打东吁县那会儿,我就觉得这小子不是一般的人物,可狗日的臭脾气,犯起事儿来他他娘的也是一把好手呐!打退了来犯之敌,这是大功一件!”老师长说着,“可他娘的杀俘虏这事……”瞧把老师长给气的啊,好嘛,他还想着派了孙福安去了之后,以为能管得住聂小天,结果却不成想,呵,孙福安当面压着聂小天,要阻止他杀俘虏,结果,愣是拦不住!
无法无天。
简直是匪性十足!
“这狗日的简直是不把纪律放在眼里,不能放任!不然,今天他杀俘虏,明天就能不听命令,后天他还不得反了天了!”老师长愤慨地道。
陈旅长道:“对,绝对不能轻饶了他!要说孙福安那小子也是的,他可是个指导员,可起到了半点作用了”
“孙福安那小子也是,他以为他来信,把责任都揽在他身上他就没事儿了这事儿,他得负起一半的责任来。不然,老子派他去干嘛呢!”老师长道。
“有道理。”
老师长道:“你们说说,这次怎么罚那小子。要不撤他小子的职,老子降他到底,让他当大头兵去”
陈旅长摇头叹道:“老师长,你忘记了,先前他打东吁县城的那次,不是降过吗!这招对那小子没用!”
“嘿,我还不信了!”老师长不信邪,“那老子罚他去当厨子去……”
“这事儿也罚过了。”陈旅长道,“没用,那小子还被您罚去过被服厂当厂长呢。结果也没用。倒是他这当了一回被服厂厂长,把他那个营肥的,军装被那小子抢过去几百套,为这事儿,何长征还没少告过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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