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人嘴笨,也不会说什么话,但是有一手好厨艺,当时,人人都笑话小人,一个大考爷们,天天给一个小女子送饭,但是小人心里美,小人觉着吧,跟媳妇就得软的下身段,别说做饭了,小人没出来打仗那会儿,连媳妇的洗澡水都是小人烧的,当初,我们那儿惦记小人媳妇的人多了去了,比小人强的有的是,甚至还有一个举人老爷都上门提亲了,可那些人天天端着,小人的媳妇可是个有眼光的,自然瞧不上那些人。”
不得不说,人不可貌相。
这人看着老实,说出来的话,可是一点都不老实。
“爷看你也够不要脸的,不过说的倒是有点分量。”
凌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总结道,“也就是说,想让人当媳妇,就得捧着供着,哄着疼着,地上下雨了,哪怕把自个儿当路面儿,也不能让媳妇湿了鞋底儿,是这个意思吧。”
陈顺闻言,忍不住目瞪口呆,嘴角抽了抽。
不是战王殿下领会的不到位,是人觉悟太高了,高的貌似都有点过了。
这可是人家殿下自己悟出来的,他除了肯定,还能说啥
于是乎,陈顺赶忙低眉敛目,憨憨厚厚的奉承道,“就是这个理儿。”
凌四也觉得这人说的合自己的心意,难得肯定了一句,“说的不错。”
陈顺面露欣喜,“谢战王殿下夸奖。”
这时,凌四已然是将眸光转到了最后一人身上。
“到你了。”这三个字刚刚出口,他蓦地挑了挑眉,“等会儿,你应该是个参将吧,以前爷好像没见过你啊”
他自觉过目不忘,不光是上战场,还是议战开会,他确定自己都没见过面前的这人。
“小人……小人……”那人显然心虚的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凌四嫌弃的蹙了蹙眉,“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是爷们就爽快点。”
那人身子一抖,这才战战兢兢道,“小人……小人名为薛宝山,是湘南本地人士,家里虽然家财颇丰,可祖上一直都是商人,小人也不是读书的材料,家父就花银子,给小人……给小人在湘南城中……谋了一个差事。”
凌四闻言,登时明白了,咧嘴冷笑道,“要么爷说怎么一次都没见过你,感情你这官儿是买来的,从没上过战场是吧”
薛宝山蓦地跪倒在地,磕头连连,“战王殿下,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战王殿下恕罪,战王殿下恕罪!”
凌四不耐的敲了敲桌面,“行了,你这人还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有贸然上战场瞎指挥,也算没连累旁人,再说了,爷对你的事儿没兴趣,说正经的。”
在这位爷的眼里,买个官儿而已,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这官场上的阴司多了去了,像这种,算是最稀松平常的,他自然懒得理会,更何况,他现在也没心思理会。
眼见这位爷没有追究的意思,薛宝山如蒙大赦,也不敢耽误,起身应是之后,就整了整精神道,“小人虽然出身商家,但有幸娶了良知府的女儿,小人自是没什么本事,可赚钱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小人与娘子相识之初,每天赚多少,小人就给娘子花多少,只要娘子上街,小人必定随侍在侧,娘子留意的要买,没留意的,让她留意也要买,尤其在吃穿用度上,更是不能马虎,小人当初为了赢得娘子的倾心,还未定亲,便将所有的身家,交给了娘子,小人之所以会买这个官,也是为了能让岳丈大人高看一眼……”
薛宝山说到这儿,小心翼翼的看了某位爷一眼,再接再厉的继续道,“在小人看来,想要赢得女子的芳心,就要拿出实实在在的诚意,肯为一个女子花银子,未必有多真心,可若是连银子都不肯花,那一定就不是真心的。”
他毕竟读过几年书,说完之后,还总结了一番。
凌四越琢磨这话,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不由点了点头。
“说的不错,有点道理。”心情不错之下,凌四挥了挥手道,“买官那件事就算了,以后每月的银子免了,安安分分的,挂个名儿吧。”
眼见这位爷不但把买官一事翻片儿了,还默许了他的头衔儿,薛宝山登时激动万分,再次跪倒了下去,“多谢战王殿下,多谢战王殿下!”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