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鸦立马悄不言声弯腰帮忙,绳子足够长,横缠纵绑,足足绑了十几圈,又留了两个活扣,往自己两条胳膊上一套,把一箱子武币背了起来。
随后牵住云芸的手,连人带钱一块拐走。
李鸦和云芸还有上官奉剑这一男两女,要说普通肯定不普通,要说出类拔萃鹤立鸡群也不至于,总之走在街上免不了招来一些目光。
再加上个不伦不类的铁箱子就不止是鹤立鸡群这么简单了。
李鸦知道想悄无声息离开红月城肯定是不可能了,索性丝毫不遮掩,拉着云芸在街道上狂奔,能躲开的行人就躲开,躲不开的直接从头顶上跳过去,遇到跳不过去的地儿,揪住挡路的人衣领就往身后扯。
看着像夺路而逃的亡命之徒。
刑使闻风而动,在李鸦快到城门口时拦住他,刚将兵刃拔出,一道红光闪过,嚓嚓两声轻响,李鸦与两个刑使错身而过的瞬间两柄兵刃上掉了两个半截下来。
面面相觑的刑使再向李鸦望去,已看到他出了城门,城门守卫呆愣在那不知发生了何事。
向来威严霸道的刑使连追赶的念头都没起,目送李鸦狂笑而去。
到底还是给这红月城留了段能说道上一日半日的有趣话儿。
红月城与沧月城相聚两千又六百里,途中有两座联盟大城,十余座归属于连同血月联盟在内三个联盟的小城,近百个村镇。
李鸦带着云芸出了红月城,选了少有人行的荒僻道,让她坐在自己背在背后的铁箱子上走了六百里地,觉着太楞了点,也太没意思了点,便找了个小镇买了驾马车,财大气粗,给个小马车配了八匹大马。
又走八百里地,进了一座联盟大城,把小马车换成豪奢大车,走起来稳稳当当,丝毫不显颠簸,车厢内很是宽敞,上官奉剑坐在车厢外充当车夫,车厢内则时不时传出让人遐想连篇的羞恼话音。
“离我远点,就不该听你的买这破车。”
“管好你的手,不然我咬你。”
“想都不要想!”
有了舒适大车坐,不用自己傻不愣登地背着铁箱子,还能在车厢里每日做些过足手瘾的妙事儿,李鸦在剩下的路途中没再瞎折腾,平平稳稳到了沧月城外。
和云怀烈的半月之约早被李鸦抛到天边,爱咋咋地。
一路行来皆是问路,有云芸在身边,两千六百里地的景色全然未入李鸦的眼,这会儿马车前进不得,从马车上下来的李鸦终于有心思看看自己将要去的沧月城是什么样。
一条大河穿城过,看不到这座大盟重城的全貌,只看到城分两半,宽达百米,堪以江而称之的沧水河从视线尽头的极远处一直流淌到城内。
分作两半的沧月城建有城墙,筑于沧水河两岸,呈扇形向里微收,城墙外则被沧水河分出的两条支流环绕,两座城墙乃至从城外可以看到的城内,每隔一段距离便有高桥相连。
一座又一座高桥在李鸦眼里如被叠起,桥下沧水河中楼船林立,帆船、画舫穿插其中,偶可见只支了一个篷的篷船上船夫撑桨漫行。
沧水河两岸高高建筑隔水相对,建筑底下具体情况李鸦看不太清,却可见人流如织,极显繁华。
云芸慢了一步从车厢中出来,望着沧月城中一片繁华景象,向往从明眸中生出,紧紧偎到李鸦身侧。
“咱们进城吧。”
李鸦动了动胳膊,将云芸轻轻拥到怀里,然后迈步向前方排成长长一列,等着乘船入城的队伍后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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