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琨怒气冲天,什么他娘的遥遥无期,什么他娘的名不敢具,偷老子的,还耍老子。怒吼道:“今天谁当值。滚过来。”吼过后,立马又想到,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好在到目前为止,只有两名府卫进来过,也只有他们两个知情。扭头对两人道:“把嘴管好。”两名府卫点头不迭。将那张借据取下,又将两个被搬空的灵石箱子盖上,把剩余的灵石箱打开,里面灵石好好的躺着。两个府卫要帮忙,被他严词喝退。谢庭琨纳了闷,一共五箱,怎么只偷了两箱。乾坤锦囊空间不够不可能啊,谁偷东西前不把空间准备好,何况是到自己这富豪家里偷盗。是良心未泯,是善心大发还是这贼有风度,偷窃只偷一半到底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门外人禀道:“老爷,值班府卫到了。”谢庭琨出去一看,只有三人,怒道:“怎么只有三个人其他人呢”一名府卫奇怪地道:“老爷,您不是说,舟岛那边要加强护卫,库房这边只留出三名护卫么”谢庭琨一锤眉心,想起是自己吩咐的。无力地道:“去把这几日出入库的登记拿来。”一名护卫去拿了账本回来。谢庭琨记得三日前,他进过库房,还打开灵石箱查看了一遍。
翻开近三天的记录,这两天因为要筹备拍卖会,好多人提前送来了拍卖品,这些拍卖品自然要先存在库房内。是以进出的人很多,但都是府中护卫,每次两人,次第进入,稍一停便出。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既然人没问题,那东西呢这几天放了不少大箱小箱进去。但是这些箱子都是自家备好的,别人把东西送来,当面交割,由自己人放到箱子里面。再将箱子放进库房,一切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么会出问题。
谢庭琨能有今天,自非等闲之辈。若无其事将剩余灵石存入库房,增派府卫看守。对外宣称要休息几日,将手头事务分交给手下执事去办,自己一门心思处理库房被盗之事。越想越没有头绪,既然正面找不到破绽在哪,就换了个角度去想。派人去查最近城中来了什么可疑的人。以他如今的地位,城中自然眼线遍布,很快有一份厚厚的名单到了他手中。上面的人名密密麻麻,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住在哪家客栈,到过哪些地方,与哪些人有过接触,记得清清楚楚。
谢庭琨快速翻看,有的一扫而过,有的略一停顿。蓦然,看到王姓主仆的信息,谢庭琨心头一突,猛地起了一个念头:他被偷了二十万灵石,而姓王的主仆两人在拍卖会上花了二十万灵石,这中间……。仔细查阅这两人的行踪轨迹,在拍卖会前突然出现,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若说是游历而来,怎么不去访名宿、进名山、观名景,只在大街上大把大把花灵石明显就是为了吸引有心人的注意。信息上特别注明,拍卖会的前一天,两个人待在房间内一夜一天没出门,更是古怪。谢庭坤越想越气,“啪”的把名册拍在桌子上,嘿嘿,本以为找到了个冤大头,到头来这大头竟然是自己。心里这份气恼与羞愧难以言表。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唉,大意了!”
谢庭琨深闭着眼睛检讨自己。看来近几年有些得意忘形了,以为自己不惜让出厚利,拉拢了全城头面人物,拍卖会就会稳如泰山。不想,却被两个小蟊贼算计了。最可恨的是,这两个蟊贼把自己的处境都算计在内了,一番连环计,让自己丢了钱财,还不能大张旗鼓的追查下去。查不到,固然丢脸丢财,堂堂谢大老板连两个小蟊贼都抓不住。查到了,恐怕也是丢财丢脸。贼是自己请到家里来的,而且酒席之上,百般奉承。是自己请到拍卖会的,客客气气请人家去捧场。是自己在拍卖会中间对合伙人吹嘘,说这是自己的神来之笔。也是自己在拍卖会结束的时候,巴巴领着把人送上了传送空门,还跟人说后会有期。这两个小贼不仅偷盗的手段高明,对人心的算计也是老辣。自己也是在阴谋诡计中打滚过日子的,现在竟然被卡的上不来,下不去。而且谢庭琨仔仔细细算了一笔账,两个小贼拍下的都是积年卖不出去的无用之物,不值什么钱。拍卖过程中,几次抬价,也帮着多拍了不少,起码十几万灵石有了。这样算下来,大部分灵石最终回到了自己手中,自己被盗走的不过几万灵石。不过,还是要暗中查探,起码要知道两人来路,更要知道他们如何进的自家库房。
且说李云泽和中行道被传送到金泉城。金泉城是一座湖滨大城,也是东华派辖境内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