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伺候贤妃的平常就没察觉到贤妃不对劲”夜子衿盯着底下的人。
低下的宫女都极安静,没人上前应一句。
夜子衿眼眸渐冷。
忽一个宫女站了起来,走到夜子衿面前跪下,“奴婢梅蓉有话说。”
夜子衿上下打量着梅蓉,梅蓉长相普通,梅蓉地眼底满是小心翼翼,夜子衿抿唇:“你说。”
梅蓉垂眸,道:“娘娘,自贤妃娘娘毁了容以来,便极少让人靠近寝殿了,日常里头贤妃娘娘也就允羽香姑娘与奴婢进去……”
“你”夜子衿挑眉。
梅蓉赶忙应声道:“娘娘,奴婢日常里头是给贤妃娘娘送膳的,奴婢长相算是沁阳宫里头最不好看得了,才得以入了贤妃娘娘的眼。”
夜子衿沉思,屋许久才点头:“你最后见着贤妃之前是何时”
梅蓉应道:“昨日奴婢伺候贤妃娘娘洗漱的时候,那是贤妃娘娘也没什么不妥,如常日一般,洗漱完了,便由羽香姑娘伺候着歇下了。”
夜子衿微沉思,转头看向床上的柳如玉,柳如玉脸上的疤依旧可怖,已让人看不出她的脸是否苍白的了。
夜子衿走到床边坐下,她附身望向柳如玉。
梅蓉看着脸色变了变,这皇后娘娘瞧着贤妃娘娘的脸就不害怕么她嘴唇微颤。
夜子衿附身,越靠近柳如玉,鼻尖渐渐闻到一股暗香,这香味只不过一瞬间浓重,而后仔细闻越来越淡。
香……
夜子衿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了,香呀,那人都用香来。
“贤妃昨日可用了熏香”
梅蓉微怔,摇头:“并无,贤妃娘娘不喜香。”
“昨日夜里可有人还瞧见贤妃”夜子衿问道。
底下的人面面相聚,皆摇了摇头。
梅蓉恍然:“昨夜奴婢退了后,屋里头只留了羽香姑娘伺候贤妃了。”
夜子衿定睛看向梅蓉,“她为何留下羽香”
“自柳尚书出事之后,贤妃娘娘夜里不敢一人待着,便让羽香姑娘睡寝殿的榻上了。”梅蓉一五一十地应道。
夜子衿站起身来,微眯眼眸:“叫太医来,给本宫瞧瞧贤妃。”
梅蓉微睁眼眸,讶异地看向了夜子衿:“娘娘,贤妃娘娘她……她已……”
夜子衿对着梅蓉露出了一个猜不透地笑来,她走到梅蓉地面前,“本宫叫太医来瞧与贤妃死没死无关,本宫只想知道是谁让贤妃死的。”
梅蓉看着夜子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股压迫感袭来,她赶忙低下了头。
夜子衿侧目看向了白玉:“你去吧,多请几个老太医。”
她怕这些人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白玉垂眸看了那梅蓉一眼,而后应了一声是,转身去了。
夜子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手放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瞧着,“都给本宫好好跪着吧。”
跪着的宫女太监皆静静不语,低头,乖乖地跪在了柳如玉地床头。
夜子衿静静地坐着,她转头看向了那白绫,眼眸又往下头看,羽香地尸体依旧静静地躺在那儿。
她不急着叫人将羽香的尸体收拾了,只静静地盯着羽香,她心底不由冒出了一个疑问了,羽香为何要自刎在柳如玉的脚下。
羽香是为主而自刎了么,或者因为她刚刚闻到地那一抹香。
云轻从外头走进来,走到夜子衿身旁,附身耳语:“娘娘,得了消息,元贵嫔摔断了腿。”
夜子衿一怔,缓缓抬眸对上了云轻地眼睛,微皱眉,“腿断了”
云轻点头:“是的,听闻是在御花园里头,脚一滑,摔了一跤。”
夜子衿眉头皱的更紧,这背后之人到底要做什么。
夜子衿正沉思着,心底一紧:“你赶紧回去,回去瞧瞧陈容华。”
云轻一怔,眉头不可察觉地微颦眉头,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