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胡途从水底潜游,一路到了国际机场边。水的冲击,让他暂时忘掉恶心的感觉,他在角落换了干净的衣服,整理头发,像没事似的走进国际机场。
一路低调地来到出口处,离王品秋抵达这里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飞机会不会晚点。胡途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用手机播放音乐,掩盖莲台空间里审问时的惨叫。但脑子里还是会浮现出刚才那些尸体。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见多识广,不会再害怕尸体了,可是事实是,事情真的发生在眼前,而又是他亲手造成的,他依旧很慌乱。在慌乱之中,他又保持相当的清醒,注意到周围还有监视的人,他刻意的站起来,转个身子,避开了。
大概因为没人想到他会这么快到机场,也没人想到他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机场,所以都没有注意他,反而在河流附近布置相当数量的人员,搜查和确认他的动向。
胡途借此机会调整好心态。期间接了一个电话,是大使馆打来的,询问他的位置,说是已经派人过来了。不过要过来这边还需要一段时间。
可是躲是躲不过的,十多分钟后,下水搜查过的人确认胡途不在下面,寻不到踪迹,便只好来机场找他女朋友的晦气。离胡途住所的那些人,便去找空色、宋波等人的晦气,同时预防他跑回去。
阿莫尔气急败坏,骂道:“这是战争,这是一场战争,失败了,每一个人都别想好过。找到他,或者都特么的去见上帝。”而听他说话的那些人,不论生死,都没有机会见上帝,下地狱倒是很有希望。
机场的人围得越来越多,也分不清谁是谁,直到一声呼喊完成所有视线的聚焦,“胡途,喂,我在这里。”王品秋对着胡途招招手。
胡途一拍脑门,骂道:“我晕,忘了提醒她了。”赶紧跑了过去,说道,“你别叫,这里有劫匪。”
王品秋左右看了看,问道:“劫匪,你在说什么啊宋波在哪呢”
“宋波不再,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胡途把王品秋从过道抱出来,拿住行李,揽住她的肩膀说,“咱们先离开这里。”行踪已经暴露,想离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身后跟着七八条尾巴,呈半包围趋势从后面围了过来。前面还有一名警察,手里拿着警棍朝他们走来。
警察是最麻烦的,不能和他起冲突,而一旦被他拦住,势必要被后面的人追上。于是胡途走到一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女人身后,接近警察的时候,把她往那警察身上一推,一下子把警察扑倒在地。然后像没事一样继续往前走。
王品秋嘟哝道:“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胡途匆忙解释,“没事,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确实如此,如果不这么做,不光他们俩麻烦,警察参与其中,恐怕不能保全自己,而那个女人离得太近,难免殃及池鱼。
王品秋问:“我是说,要是有劫匪,咱们不是应该找警察帮忙吗”
胡途小声说:“警察,也不一定是好人。反正你现在听我的。”
王品秋虽然还有些疑惑,但她听明白胡途的话,且完全信任他。她点点头,跟着胡途往人多、警察多的地方走。但遇上迎过来的警察和工作人员,总是小心翼翼,或绕过,或闯过。
终于,后面有人忍不住了,追了上来,然后一把搭在胡途的肩膀上。胡途表现很镇静,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