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到来之后,一切程序都按照对胡途最好的方向走,甚至比他考虑的最好情况还好。
这也难怪,胡途照常行走的车辆,被侧面过来的货车撞了,肇事司机“弃车逃走”,车里还酒气冲天,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傻子也知道要定肇事司机全责。而胡途这辆车的改装与车牌,又证明开车的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所以交警更多是表达对胡途的关切,以及保证尽快破案的决心。
胡途是乡下来的,身上没有大少爷的脾气,虽然他特别加重了口气,但是最终说出的话,在交警们的耳中只是轻飘飘的叮嘱。“那两个家伙喝了酒,撞了人,还拿着刀子对我吆五喝六的,分明就是故意撞我的,这里是首都哎,怎么可以出现这种事不应该,实在不应该。”
见那位交警好言相劝,胡途倒是挺不好意思。毕竟这件事不是交警的错,交警是来帮忙的,即使有火气也不能发在他们身上,何况他对交警并没有生任何火气。等交警拍好照片,就按交警指挥,把车子开到路边,不妨碍其他人通过。
就这么特别加重的话,那交警回去却对同事说:“那小伙子挺和气的。不过光天化日之下肇事逃逸,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咱们都得重视!”
和气不和气,要看跟谁比。胡途是拿现在的态度跟以前的比,所以觉得口气重;交警却拿他跟别的富二代比,这口气就太轻了。不管口气轻重,都无所谓,只要胡途自己不被找麻烦就够了。
没多久,王品秋和徐敏急匆匆地赶来了,事情办得就更顺利了。警局都不用去,直接交给徐敏全权处理了。
胡途的手指有伤,所以包了一块黑布,掩饰了伤口,也裹住从伤口翻出来的莲须。
王品秋检查他身上的伤,看到那块黑布,关切地问道:“你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胡途活动了一下手指,感觉之前被划破的地方凉丝丝的,又痒痒的,并不难受,也不痛苦,所以判断不了伤口到底怎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现在最好不要把黑布掀开,他说道:“没什么,刮破了一个口子,回头拿创可贴贴一下就好了。”
她连续追问道:“严重吗是被什么刮破的要不要去医院打一针”
“不用!”胡途摇摇头说,“就一个小口子,还不如一个针孔带来的伤势严重,打什么针啊!事情处理完了吗,处理完就回去,你还没吃饭吧”
“你刚撞了车,还能开车吗”王品秋把胡途揪下来,说道,“坐我的车回去,我开车。一会这车让敏姐开回去。”
胡途挠挠头说:“我没事,这辆车也没事。刚才那不是我的问题,是对方开车来撞我,我开车技术还是很棒的。”
“你别逞能了。”王品秋把胡途推到副驾驶上,“你刚被车撞,以为没事,实际上有事你还不知道,再开车撞了,你的皮厚不要紧,我可禁不住那冲击力。”跟交警交涉了一下,她交代徐敏把事情处理好,上了驾驶位。开到了一个堵得长长的路口,她问道,“胡途,你真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
“你要我解释什么”胡途挠挠头,反问道,“我还想听你解释呢,你在电话里说什么来着,我亲生母亲,你是什么意思”
王品秋手指在方向盘上拍了两下,考虑了十多秒,说道:“其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