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途始终没有练好人像的雕刻,至少没有让王晨满意过,更没有让王品秋满意过。所以他把时间都花费在经营莲台空间上,也经营水库、池塘和那二十亩田。
他不做那些繁琐的工作,无论是莲台空间里还是外面的那些,都有人帮他做,他只需要确定他要做什么,然后把任务合情合理地分配下去就好。最重要的是平衡莲台空间的内外,这是最耗费心思的。
除此之外,他关注新闻,尤其关注岛国的新闻,关注他做的那几个案子。调查毫无结果,至少从公布出来的新闻消息来看,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虽然会田志雄和电视台的社长都很自信地表示,一定会找出始作俑者,将其绳之以法,但以胡途的观点看来,他们完全走入了误区。
会田志雄一直怀疑家里有人勾结外人,他不光对每个人进行审查,也向保镖所在公司提出了诉讼,并表示他以人为本的态度。所谓以人为本,便是要“歹徒”放了他的儿子与儿媳,金钱他可以不要,不然,他将与“歹徒”不死不休。
但实际上,因为这次失窃事件,他的酒店已经很难维持下去了,他迫切地想要抓到“歹徒”。这些说法只是为了博取同情,并加以恐吓,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毫无疑问。但他若是不知道,这些恐吓又有什么用呢
胡途哑然失笑,他想起了一句近似于笑话的话:俗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实际情况确实,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他笑着说道:“要真有证据,我还能毫无损地跑回家来有本事你就抓人,没本事别在这瞎比比。”
电视台更复杂一点。
先,电视台里的人很多,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小心思,每个人挨个接受审查是必须的,虽然没有现什么疑点,但是有人却借机实现自己的目的。
比如副社长希望社长能为此事负责,接受采访时极尽可能渲染他在安全上做的努力,而没有得到社长的认可。社长若是引咎辞职,他自然会得利。
而那位社长呢,则大刀阔斧,趁机把电视台不听话的、或拿工资太高却又不干活的中年人辞退,减轻电视台的压力。当他听到那位副社长的话,也接受采访,并把责任推了回去,指责那位副社长没有能力提出可行的安全管理方式。
他们就像一个小社会,承受外界灾难的同时,他们也进行着内斗。当然,他们的内斗是不显露的,每一句话都要做到让自己占据道德制高点,也就是打着为电视台好的名义。
这是一出大戏,看得胡途暗笑不已:“原来所有地方都一样,都要踩着别人来上位。可惜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幕。”
相比起会田志雄家族和电视台两个案件,动物园的那起案件调查正常许多。他们有视频和目击证人等关键线索,有对失踪人员的分析,有对作案过程的重演等等,除了没有调查结果,也没有后续侦查线索,一切都很正常。
对于秋山光和,他的朋友和已经离婚的妻子都报以同情,并且绝不相信他会对两只朱鹮下手。他的妻子说:“秋山绝对不会那么做,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我宁愿相信他要把我绑架,也不愿相信他会绑架朱鹮。他热爱动物就像热爱自己的生命一般,不,他热爱动物胜过爱他自己,所以,请你们一定找到他,他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