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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谭见秦琪向赵杰走去,心说不妙,这分神的当儿,苏扬一剑攻来,又重凝神应对。
秦琪走到赵杰身前,巧笑嫣然,温声道:“近来可好么。”
赵杰脸上肥肉一颤,道:“没见姑娘前,是好好的。”
秦琪笑而不语,“铮!”的一声,突然抽起旁边侍卫佩剑。
董谭听见声音,向赵杰这边一看,急道:“大人小心!”一剑逼退苏扬,向赵杰处掠去。
苏扬心中生疑,莫非她还会害了赵杰不成,这念头只闪过一下,恨意又生,抢先一步,一脚把赵杰踹下了船,却未听到“扑通”一声,探头一看,见花船下有一小舟,而赵杰恰恰落在小舟之上,身体动了动,却还没死。
“孽徒!”耳听背后风声,知道是董谭袭来,无再战之意,顺手抢过云起,跃上小舟,一掌击在花船上,小舟接反弹之力,离得远了。
这一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秦琪也未料到有此一着,此时董谭也已冲到船边,无奈小舟已走远,以他绝好轻功也是难以跃过,只是“孽徒,孽徒!”的骂个不停,秦琪见他此刻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悄悄向船的另一边退去。
苏扬胸口一掌,伤的不轻,此刻也跌坐在小船上。
“这位大侠,你抱着我家起儿干什么”说话的却是船上的老头,瘦削的脸满是担忧之色,正是云中廷。
“爷爷,没事的,他不会伤害我的。”云起这么说着,却一点也不自信。
“爷爷那,你是那个胖子他爹!”苏扬死死的盯着云中廷。
云中廷看着那吐了两口血的胖子,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的儿子,死了很多年了。”
苏扬此刻激动起来,一把推开云起,揪起赵杰,指着云起道:“他真的是你儿子么。”
赵杰虚弱地胖脸写满了无限委屈,恨恨的道:“当然......当然不是!我也是第一次见他!”
“真的吗真的吗”苏扬兴奋地晃动着赵杰,赵杰又喷出一口血来。
“真的!有一个绿衣姑娘让我孙儿和她演一场戏!”云中廷急忙道。
“爷爷!我们答应过她不说的!”云起怒道。
“不说你还要命不要我看这位大侠也不是坏人,那个胡女也没安什么好心,何必帮她”
“可是......”
“可是个屁!大侠,我们是无辜的!”
苏扬低头思索,看见赵杰腰间玉佩,一把拽了过来,问道:“这玉佩,你怎么得来的!”
“我从她身上抢的!”赵杰也是聪明之人,要说是她送的,还不被这个疯子一掌拍死
苏扬握着玉佩,苦笑道:“你这是为什么”
“呃,我......咳咳,我看这玉佩是不凡之物,就......”
“没问你。”
苏扬脸上时忧时喜,望着淳黄朴月,一时痴了。
朝阳又起,将布满鳞纹的水面映的火红一片。
秦淮河上,飘摇一只乌蓬木船,缓缓向东行去。
木船之上,一个高瘦老头和一个胖小男孩儿依偎一处,睡得正香;对面坐着一青衫青年,手中捏着一块玉佩,眼中布满血丝,像是一夜未睡;旁边躺着一个华服胖子,脸色惨白,呼噜却打得很响——正是苏扬四人。
此时日光照过乌蓬阴影,晃在云起脸上,云起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苏扬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终于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来,见苏扬还未注意到自己,晃了晃云中廷的胳膊,轻声道:“爷爷,快醒醒,我们被劫持了。”
“谁,谁被劫持了!”云中廷睡梦中一惊,大声喊了出来,云起悲哀的看着云中廷,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然而苏扬好像傻了一般,看也不看,赵杰的呼噜依然打得响亮。
云中廷终于清醒过来,对云起低声道:“嗯,他叫咱们只管往东去,却不问咱们想不想去,咱们又不敢不去,是被劫持了吧。”
“你知道就好,咱们这是在哪”云起没好气的问道。
“应该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