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噪音,没有摇晃,就连到站后的停止都是那么的平稳。
啪的一声脆响,金属球靠近平台的弧面从整体上突出,流畅地滑到了旁边。
塔兰忒走出金属球,抬头便看见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建筑群,它们以银灰色为主调,各个显眼的位置装饰着看上去便十分暖和的毛皮挂饰。
金属球这种长途运输的工具可没有直接能抵达王都中央的国王住所的,只不过是有人通知了王女回城,这才把王都那里的交通节点暂时强行接了一段,直达这里。
不得不说,太过浪费了,塔兰忒自己也知道。
在自己回去后,这两段金属轨道还要收回,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比短时间内从节点铺到这里要容易多了,毕竟拆的更快一点。
啪嗒啪嗒地走到不算特别高大的入口,往里看去,一艘艘梭型的代步工具停在最宽敞的大厅之前。
“今天,又在宴请”塔兰忒看着站在大门旁边的中年男子。
拥有一脸浓密的白色胡须的男子点点头,表情和之前在丧尸城外的那个军官一模一样。不过考虑到他们都是从一个地方训练出来的,倒也就不奇怪了。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那守着大门的男子眼中并没有什么不满,塔兰忒才松了口气走进去。
“我是不是太过敏感了还是......之前好奇偷看了宴请还没什么感触,现在从那里回来后,反而害怕他们会忽然伸出手来、掐住我们的脖子!”
一边无声地嘟囔着,塔兰忒穿过庭院,走到大厅的门外。
银灰色的建筑群里,主建筑的大门之前都有一位专门司掌的中年男子,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无表情,无声地让人以为他们只是个吓人的木偶。
看到塔兰忒的靠近,大厅门前的男子抬起右手按在沉重的木门上,吱呀呀的轻微声响伴随着大门被打开。
随着大厅的木门被渐渐打开,里面那噪杂的声音也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混合着低迷的助兴音乐、男人女人的肆意大笑,配合着它们的是昏暗橙黄的烛光和一阵阵氤氲虚幻的白烟。
充当背景的丰盛食物被推到了大厅的边上,甘醇的酒水被尽情享用。
衣着或低调或高雅的男男女女在推杯换盏、低头交谈,还有一些已经玩闹的有点疯狂,其中两位撕掉了上半身衣装的华贵妇人骑在两个男子的肩膀上,周围的人们端着酒水肆意大笑。
沉重木门的打开和关闭并没有惊醒他们,同样他们也没有注意到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气的塔兰忒穿过。
虽然大厅非常宽敞,穹顶也远远地挂在头顶,但因为人太多,空气还是有点浑浊,再加上靡靡的气氛,让塔兰忒恨不得在这里丢下一颗黑光种子。
大厅另一端同样存在一堵木门,同样是面无表情的守门人单手推开了它。
清凉冰冷的空气扑在脸上的那一刻,无比地让人迷醉。
仿佛重新活过来了的塔兰忒为自己不愿绕点远路、穿过那大厅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后悔。
一座完全由灰白巨石堆砌而成的高塔位于大厅之后,这是雪国王都最高的建筑,也是最古老的建筑,王都里绝不会有谁会把建筑建的比它更高,除非是个傻子。
啊,还要保证修建它的工人们也是傻子。
虽然外形为高塔,但里面其实只有第一层,墙壁上也没有循环而上的楼梯。现任的雪国国王就安静地坐在高塔的最深处,等待着自己唯一的子嗣回来。
即便走近了也看不清父亲那被阴影笼罩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塔兰忒强行扯出了笑脸:“我,我回来了!”
就算是完美的黑光病毒寄宿者、有着半圣潜质的高手,怕家长就好像是被刻进了基因里一般的深刻、不可违逆。
如果王朝还在她的身边,会很轻松地告诉她。放轻松,我们人族还有一尊仙人同样害怕爸妈,为了逃避家长的逼婚生生撕下了一小块灵魂,并用它自己创造了一位伴侣。
而且轮回后的那位还不同意,也是亮瞎眼的神操作!
“别怪他们!”安静坐在高塔深处的国王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非常非常疲惫的面孔,叹气道:“他们以前同样有着勇气、有着锐气,在他们的帮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