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洒在屋内。刘佩玖睁开双眼,感觉昨晚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来过。他穿好衣物,来到房外,见李新易一直在屋外守候。他未曾多想,张嘴便问到:“小李哥,老刘回来了么”李新易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刘佩玖不解,连忙追问了上去。李新易招架不住,就将昨晚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刘佩玖听后心中一惊,刘御竟然不辞而别,他心中担心更甚,“老刘什么时候出的城”刘佩玖似心中不甘,李新易只得摇摇头叹到:“刘帅今日卯时便启程而去,此刻想必已经几十里之外了。”刘佩玖无奈,只得根据刘御的安排,开始修炼起来。
只是刘佩玖的心中充斥着焦躁不安的情绪,这使得他根本无法专心于修炼中。因此,一整天修炼下来,他的成果却事倍功半。而此时远在几百里外的刘御同样心神不宁,虽然梁帅的计划进可攻退可守,并无太大漏洞,但刘御总觉得似乎是少算了什么环节。
一旁的宁涛虽然看出了刘御的担忧,但却一直冷眼旁观,而出乎意料的是,作为此次战斗的搭档,马恒来到了他的身边,一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刘帅何故愁眉苦脸啊此次我们西域军倾巢而出,外加军部又调拨了20万大军给我们,如此兴师动众,没等开打,只要列队一战就得吓死北魏那帮狗崽子!”见刘御并未有所转变,马恒贴着他小声说道:“退一步说,即使此次出师不利,30万大军在此,我们也可全身而退。”马恒说完,刘御依旧眉头紧锁,但还是抱拳感谢了一下对方。
待马恒走后,刘御心中不安更甚,“哎,看来并非是我一人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只是…”看着自己周围正在行军的将士,刘御面露不忍之色,“我如何能抛弃自己的袍泽,一人逃走…”刘御又是长吁短叹了一阵后,只能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是我自己多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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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匆匆而过,刘御和马恒依照计划,来到了乐城外围。看着眼前守备森严的乐城,刘马两人分兵四路,将其团团围住。“既然是要演戏,当然要做全套。”刘御打定主意后,便下令开始攻城。双方并无主帅间的喊话,也无士卒间的试探,上来便是铁与血的碰撞。
梁国15万大军陆续冲向约有7万人驻守的乐城,首先迎接梁国大军的是遮天蔽日的储气箭雨,一片箭雨过后数千人倒了下去,但相对于15万这个庞大的数字,这些人的死亡不能引起任何的波澜,其余的将士依旧在号角的催促下奔向城墙。看着如飞蛾扑火般不断冲向城墙的将士,刘御的心中一片冰冷,曾几何时,自己也如场下的兵卒般,在战争的洪流中苦苦挣扎。曾几何时,他曾以为自己的经历,肯定会让自己更加珍惜每个人的生命。但此时,端坐在帅营中的刘御,却只能根据战前的安排,派自己的士兵冲向嗜血的屠场。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即使面对根本不可能取胜的战斗,将士们仍在用命去拼。只是,很多人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拼死的目的。“慈不掌兵。”一旁的宁涛淡淡的说了一句。刘御神情依旧专注的关注着战场的变化,并未看向宁涛,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希望他们死得其所吧…”
两个时辰后,梁国收兵的号角响起,战场上拼杀已久的梁国士兵逐渐退下。如鲜血般殷红的夕阳下,梁国士兵忙碌着,轻伤的照顾着重伤的,而活着的则收集着已死的。虽然早已预料到此次攻城的结果,但刘御心情仍是十分低落。行走在各个营地间,预期中那种低落的士气和动摇的军心却并没有出现。刘御所到之处,看到的反而是坚定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神。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这只部队的精神支柱,只要自己仍在,他的身影便是这个部队的另一支旗帜!
巡视过后,刘御站在营房前,迎着夕阳,望向前方的乐城,用只有自己听的清的声音,低声说道:“就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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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之外,戴友信,齐长志正挥师赶往预定地点,眼见高大的沙山越来越近,戴友信不禁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这荒漠地带竟有如此奇特之地。”齐长志同样对此啧啧称奇,“梁帅曾跟我提起,此地几十年前原为山地,但由于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