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桑瑶眼神复杂的看向魏恒,半晌,默默地撇开了头。
她居然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希冀
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魏恒突然伸出手,慢慢的揉了揉她的头,语气轻松道:“不回答我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言罢,便打开窗子欲走。
魏桑瑶开口叫住他:“你今日来,是有事找我吗”
魏恒转头,挑眉道:“无事。”顿了顿,又道:“就是想你了。”
魏桑瑶闻言,红了耳根,欲盖弥彰地推他:“行了行了,快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魏恒看她着急赶他走,反而不走了,仔仔细细的看着她,道:“别再看了。”
“嗯看什么”魏桑瑶不解。
“画像。”
“……”
她又一次红了耳根。在这样下去,她恐怕得被魏恒调戏死,于是她嘟囔着嘴,有些不服气道:“太无聊了,母妃整日掬着我。”
魏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只丢下两个字“等我”便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他的速度太快,等她反应过来时,魏恒已经无影无踪了。魏桑瑶见此情景,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大概是自己最近太无聊了吧,见到一个外面的人都十分的欢喜,她这般想到。
然而她并未过多纠结于这件事,便倒头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两日后,长平公主嫁人了。
长平公主虽平日里与魏桑瑶多有不对付,但她嫁人那日魏桑瑶去看她时,她却没有再像往日那般冷嘲热讽。
早上天还未亮,魏桑瑶便被淑妃叫着起床。魏国的风俗是家里的姊妹嫁人,其余的姊妹要去送轿,皇室公主虽身份上不同于平民,但明德帝最是亲民,是以她的婚礼便尽量依着魏国民间的风俗来办。
魏桑瑶不是最早到清平宫的,她到的时候,除了称病未到的魏坚,其余人都到场了。魏桑瑶刚踏进清平宫内殿,便有一道目光锁住了自己,她顺着那道目光看去,发现是魏远。魏远的目光有些深邃,她不知怎的想到了魏恒,便一下子移开了眼。
魏恒今日也未到。
魏远却丝毫不计较魏桑瑶的刻意避开目光的行为,他优雅的走到她面前,嗓音柔和道:“你来了,赶快进去吧。”
魏远等一众皇子是不能进长平的房间的,只有身为妹妹的长乐公主和长安公主可以进。魏桑瑶闻言,小小的松了一口气,逃似的进了长平的房间。
她来清平宫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是以她甫一进到房间,还有一股不适应感。
长平却瞧见了她,唤道:“长乐来了。”
魏桑瑶嗯了一声走到她身边,站在她身后透过她面前的铜镜与她的视线对上。
老实说,长平长得也是极好看的,只是这种好看与魏桑瑶比起来便显得不那么夺目了,是以长平一直以来都是有些恨魏桑瑶的。但不知怎么的,她今日看着魏桑瑶,眼里不再是惯常见的那种嫉妒。
她十分平静的与魏桑瑶的视线对上。
魏桑瑶见状,率先开了口,笑道:“恭喜姐姐了。”
她这十五年来,叫她姐姐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是以她这一声姐姐,将发呆的长平拉回了现实。
长平似是自嘲地笑了笑:“谈何恭喜呢。”似是在自言自语。
于是魏桑瑶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她从小到大都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讨人开心,除了撒撒娇让明德帝淑妃欢喜。
长安在一旁哼了一声。长安的性子与魏桑瑶有些像,却没有魏桑瑶后台硬胆子大,但她也是十分看不惯魏桑瑶的。
魏桑瑶决定无视她。
三姐妹正在房间里沉默的时候,一众的宫女嬷嬷手捧托盘进来了。她们将托盘搁在梳妆台上,将偌大的梳妆台放了满满一桌子,魏桑瑶好奇的伸了脖子去瞧,便看见宫女将托盘上的布掀开,托盘里满满当当的摆着的全是头饰、首饰。
金银玉器的在烛光映衬下闪着夺目的光,却没有让长平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她伸出纤细的手拿起一根簪子,放在手里把玩,眼神平淡无光。
长平的样子太奇怪了。
宫女开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