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就只想掉眼泪,娄台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哄着:“不疼,不哭!”
季得月用袖子粗鲁的擦了眼睛嘴硬道:“我怎么会想哭,都是你儿子,他想哭只能通过我来表达,可恶!”
娄台呵呵笑了:“这么会心疼人,臭儿子,那就心疼心疼你妈妈,别再哭了,祈求老天让他快点出来,我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爸爸!”
季得月点了点娄台的脑袋颐指气使的道:“我看你有点像猪,不怀够十个月能出来吗”
娄台用手摸了摸季得月的肚子道:“一年之久,天啦,要不我考虑一下,不要十个八个了,那样你我都太受苦了,十年只能看不能吃,太糟糕了!”
季得月瞪大眼眸,手上力气加重,伤口溢出了血,娄台疼的龇牙咧嘴,季得月愤愤地道:“不够疼是吗,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娄台强行从牙齿里蹦出一句话:“没有胡思乱想,只是实话实说,我不相信你不想要我!”
季得月叹口气,无奈,只能把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个男人此刻对这个话题着了魔,也许是心里住了个色魔苏醒了,恐怖!
季得月包扎好之后,天渐渐地亮了,两个人各有心思相拥而眠,补了个觉,再睁眼已经七点。
季得月做着最后的挣扎,今天到底要不要去朵拉广场,若不去,下场如何,损失如何。
若去,娄台的下场是什么,损失又是什么
季得月想不透彻,娄台已经先她一步起床洗漱了,季得月看着那天花板,师父在哪里娄台肯定知道,只是……
要不就直接跟娄台摊牌吧,他身上伤痕累累,今天朵拉广场还不知道有什么未知的东西等着他。
到底是保住娄台重要,还是保住自己的过往,保住师父和她的秘密重要
若保住娄台,那从今以后过的就是天涯海角被组织毒杀的风雨飘摇永无宁日的生活。
若保住自己,势必要牺牲娄台,枉顾爱人的性命,一样是畜生不如,若娄台真的没了,她和孩子能独活吗
季得月不知道,只觉得眼睛胀痛,要是直接和娄台摊牌,请求他救出师父,若他做到了呢
可这几率几乎为零,师父是娄台对制药事件给老百姓的一个交代,更是找到组织的突破口。
娄台若下定决心铲除组织,势必要做个榜样,不因公徇私,不因沾亲带故而徇私,底下的人才服气,他本身就走的举步维艰,季得月怎么忍心让他为难。
娄台不可能轻易放掉向河强,他的同伴也不允许,不行不行,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救不出师父又暴露身份,那才是最愚蠢的。
季得月有点彷徨,甚至开始担心身份暴露,这是她人生抹不去的污点,尤其是知道组织的黑暗面,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后,又亲眼目睹了他们为敛财枉顾人民的性命,谋取不正当的利益。
季得月几近绝望,她是其中的一份子,脱不开关系!
娄台已经穿戴好,看季得月躺在床上发呆,他走过去趴在床边道:“怎么,还不想起来,不想起来不如我们就滚床单吧”
说完邪恶的笑了起来,季得月看着那笑容莫名的有些喜感,又夹杂着悲伤,若他真想滚床单,他就不是嘴上说手上不动了。
季得月想了想道:“你说的很对,我不想起来,你好不容易穿起来的衣服要麻烦你脱掉了。”
娄台稍微错愕,很快又恢复正常,略微调皮地道:“真的要我解开,我揭开衣服就会有一只色魔出现,你不怕”
季得月很配合的躲进了被子里道:“怕,很怕,你来呀!”
娄台春心萌动,面对这样的魅惑,定力马上就要守不住了,一双手伸出去理智又把它拉回,今天还有鱼要收网。
娄台把头钻进被子里,在季得月的尖叫声中亲了她一口道:“回来再收拾你,不是说好了去逛街吗,我的腰包太鼓,鼓得都快撑破了裤子,你帮我解决一下。”
季得月一下子被他逗笑了道:“拿来我看看!”
娄台乖巧的把钱包递给季得月,季得月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接过钱包,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季得月的大头照。
是季得月没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