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眉头紧锁,专注的盯着浮标,连她走过去他都没有扭一下头,突然浮标动了,他终于缓和了一下表情,气定心闲的将杆上的鱼收进网。
这才看向她对着尚北冥道:“你输了!”
身后响起了尚北冥耍赖的声音:“这局不算,我光顾着看美女了,喂,我说美女,你好歹也回头看一下我啊,我都盯着你半天了!”
一如既往的懒散明目张胆的耍着无奈。
季得月忍住笑意转过身去看他的篓子道:“钓的不少啊!”。
这时李阁老哈哈大笑的走了过来,朝季得月道:“去找小童,备些茶来!”
季得月连忙应着是,尚北冥笑笑地看着季得月对着李阁老道:“外公,她好歹是客人,虽然长了一副女佣像,可也不能头一次见就使唤人家吧!”
李阁老拿钓杆隔空打向尚北冥道:“你个臭小子,你才是女佣像,她可比你有天赋多了!
她是我李崇明收的唯一一个徒孙,这里以后也是她的家,你不许胡说八道!”
尚北冥跳多远躲避钓竿,惊讶的道:“外公,你真的收她做徒孙,她哪有什么天赋
不过,还算您有心,只做了徒孙,不然,她的辈分要高过我,我就麻烦了!”
季得月瞪他一眼嘀咕道:“又不会让你给我端茶倒水捶背按摩,担心什么!”
娄台此时也在旁边附和着说:“李阁老这里有小童陪着,应该也不寂寞,她不过是医学院的大一新生,皮毛都不懂,怎敢叨扰李阁老!”
季得月瞅着他大义凛然的把她贬低到尘埃里,虽然生气也很无奈,她这个未婚妻徐然然几斤几两他可能知道。
可她季得月几斤几两他恐怕还不知晓,这得圆过去,忙站出来道:
“我和李爷爷投缘,虽然我只是略懂皮毛,但我勤奋好学,而且也很有兴趣,我非常感激李爷爷愿意传授我知识,我也愿意留下来学习!”
说完眨巴眨巴眼睛,很认真真诚的样子!
娄台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也无可奈何,只道:“既然你有幸拜李阁老为师祖,那自然是非常好的。
李阁老可是得到过勋章,被誉为华佗转世都不为过的人,一生从未收徒,但广善好施,事迹响彻大江南北,你莫丢了他的脸面!”
季得月乖巧的点点头,原来李阁老这么厉害!
尚北冥在一旁乐呵呵地朝季得月抛了个媚眼小声道:“你该怎么感谢我”
季得月无力吐槽,翻翻白眼道:“我为何感激你,我是靠天赋拜师学艺的!”
尚北冥想不到她这么过河拆桥,挨她挨的更近道:“我有引荐之功,这个功劳算我的,以后报答我!”
这几个月他可是在外公跟前说了她不少传言,把她说的神乎其神,还好她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果然得到外公的认可!
季得月转身就去找小童,报答个鬼!
他们三人比肩在河边钓了很久的鱼,季得月和小童就在旁边数谁钓的鱼多,小童时不时还脱了鞋去远处踩水!
下午出发回城时,季得月也跟上了,她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妥当,衣物之类也要带全!
下车时尚北冥对季得月说:“你可要吃好喝好,别瘦了啊,不然太难看,我觉得我外公那里只有虫子可以吃,你保重!”
季得月被逗笑了,不知为何,觉得他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师祖那里虽满园春色但是剧毒植物比比皆是,连虫子都有毒,他这么说她也可以理解!
季得月回到娄家,向娄爷爷提起要搬到明园去住这件事,娄爷爷也是高兴万分,但又很伤感,他道:
“这李崇明比我有福气啊,有这么可爱的孩子陪着他说话,你走了,这屋里就剩下娄台一个,他又忙还不爱说话,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季得月忙好一顿安慰,说隔三差五会回来看他的。
娄正思考了一会,语重心长的道:“然然,这李崇明年轻时候我们经常厮混在一起,他的脾性有时虽不好,但确实心肠软。
这就是古道热肠,如果他训斥你,有什么不如意的你回来告诉娄爷爷,爷爷给你做主,你千万别跟他计较!”
季得月